"你知道的还不够。"韩冬青走近一步,声音压低,"沐师叔年轻时曾卷入一场大变故,那场变故导致魔教元气大伤,也令我玄天派遭受重创。"
林小雨蹙眉:"大师兄所言可有证据?"
"证据就是你手中那把剑——血饲剑,魔教历代圣女的信物。"韩冬青直视林小雨的眼睛,"沐师叔将此剑交予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孤鸿剑已交还师父保管。"林小雨纠正道,"而且师父说它原名为胎铁剑,非血饲剑。"
"胎铁剑?"韩冬青眼中闪过一丝震惊,随即恢复冷静,"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此剑与你异常契合,这难道不值得深思?"
林小雨沉默不语,确实,那把剑在她手中仿佛有灵性一般,尤其是饮了她的血后,威力大增。
见她不答,韩冬青继续道:"林师弟,我不是来与你为难的。相反,我是来提醒你,不要被蒙蔽了双眼。沐师叔待你确实不薄,但她未必告诉了你全部真相。"
"大师兄有话直说。"林小雨有些不耐。
韩冬青深吸一口气:"我怀疑,你很可能是魔教中人的后代,而沐师叔收你为徒,另有目的。"
"荒谬!"林小雨怒道,"师父待我如亲子,怎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冷静点,林师弟。"韩冬青压低声音,"你可知你被收为徒的那一年,玄天派内部异常动荡?掌门曾与魔教有过一场惊天大战,伤及根本。而恰在那时,沐师叔带着你这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回山。"
林小雨身躯一震,这些确实是她从未听说过的往事。
"你不必现在就相信我。"韩冬青走向门口,"但请你谨记,有时真相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如今魔教血罗刹已将目标锁定在你身上,接下来的日子,恐怕不会太平。"
"多谢大师兄提醒。"林小雨冷冷道。
韩冬青离去前最后说道:"掌门已决定,明日召开门会,处理此事。你做好准备吧。"
门关上后,林小雨陷入深思。师父与魔教的关系,自己的身世之谜,血饲剑的来历,一切如迷雾般扑朔迷离。
傍晚时分,林小雨决定再次找沐清雨求证。她悄悄来到兰若轩外,却见房门紧闭,窗内灯火昏暗。
正犹豫间,忽听兰若轩内传来一声压抑的痛呼,随后是物品跌落的声响。
"师父!"林小雨顾不得礼数,直接推门而入。
眼前景象令她大吃一惊——沐清雨跪在地上,面色苍白如纸,嘴角溢出鲜血。她面前放着那把血饲剑,剑身泛着妖异的红光,剑尖直指她的咽喉,似乎随时会暴起伤人。
"师父!"林小雨冲上前去,一把抓住剑柄。
剑身剧烈颤动,似要挣脱她的控制。林小雨心一横,握紧剑柄,任由锋刃割破掌心。鲜血顺着剑身流下,剑身的颤动渐渐平息。
"小雨...你怎么来了..."沐清雨虚弱地靠在床沿,气息微弱。
林小雨扶她上床,急切地问:"师父,发生了什么?这剑为何会......"
"它不认我为主。"沐清雨苦笑,"我原以为以我的修为可以压制它的魔性,没想到...它竟然排斥我的血。"
林小雨看着她苍白的面容,心疼不已:"师父何必冒险?这把剑有如此大的凶险,不如毁掉它!"
"不可!"沐清雨急切地抓住她的手腕,"此剑关系重大,绝不可毁。"
"可它伤害了师父!"
"那是我操之过急。"沐清雨平复了一下呼吸,"我想试着重新炼化它,没想到...它已经认你为主了。"
林小雨震惊地看着手中古剑,剑身不再颤动,安静地躺在她掌心,仿佛一只驯服的猛兽。
"它为何认我为主?难道我真是......"
"血脉相连。"沐清雨叹息,"此剑确实与你有特殊联系。"
林小雨跪坐在床前,定定看着沐清雨:"师父,请告诉我真相。我到底是谁?"
沐清雨长久地凝视着她,眼中满是复杂情绪。最终,她缓缓开口:"你体内确实流淌着魔教的血脉,但你不是魔教中人的后代。"
"那我是谁?"
沐清雨沉默片刻,才轻声道:"你是南宫家的血脉。"
"南宫家?"林小雨疑惑不解,"那是什么家族?"
"曾经的江湖第一世家,精通剑法,威名赫赫。"沐清雨的声音带着某种怀念,"但二十年前,南宫家满门被灭,只剩下一个婴孩......"
"那婴孩就是我?"林小雨追问。
沐清雨点点头:"我在南宫家废墟中发现了你,当时你尚在襁褓之中。"
"可这与魔教有何关联?为何血罗刹说我有圣女血脉?"
沐清雨抬手轻拂林小雨的面庞,目光温柔而悲伤:"因为南宫家的灭门,与魔教有着密切关系。那一年,魔教圣女南宫镜与南宫家主有过节,最终导致了那场灭门惨案。"
"南宫镜?女子为何会是南宫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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