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走山贼就来了,这难道不是太巧合了吗?”胡忠情绪激动,声音陡然拔高,“高家庄四周筑有高大围墙,日夜都有守卫巡逻。虽附近常有山贼出没,却从未敢打高家庄的主意,十几年来一直相安无事。
后来,高老爷的儿子长大成人,高老爷便想为他另建一处宅院。为了方便工匠出入,才在围墙上开了一扇小门,这扇门只有高家庄的人才知晓!”
公孙策若有所思:“这么说,包拯后来也发现了这扇小门?”
“不错!”胡忠道,“那日清晨,他到屋外看花,路过围墙时恰好发现了那扇小门,还盯着小门看了许久!”
小蜻蜓连忙看向包拯:“包黑炭,他说的是真的吗?”
包拯似在努力回忆,片刻后缓缓点头:“好像……确有此事。”
“你还想装糊涂!”胡忠厉声喝道,“那些山贼,就是从这扇小门攻入高家庄的!
大家说说,这一桩桩、一件件,难道全是巧合吗?”
众人闻言,皆沉默不语。
细细一想,此事确实疑点重重,也难怪胡忠会认定包拯是凶手。
公孙策目光锐利:“那这枚玉坠,又是怎么回事?”
“对!这才是最关键的证据!”胡忠举起玉坠,声音铿锵有力,“包拯口口声声说,这玉坠对他至关重要,会永远带在身边。
可偏偏,我在高老爷一家的尸首旁,找到了这枚玉坠!”
月瑶心中也泛起嘀咕:都说巧合多了便不是巧合,若换作旁人,恐怕也会认定包拯就是凶手。
胡忠眼中含泪,语气坚定:“我在高老爷坟前发过誓,此生定要将杀害他们全家的凶手绳之以法!
可恨这世间人情冷漠,高家惨死后,竟无人为他们做主。家中的仆人丫鬟们,纷纷趁乱抢夺财物,一哄而散。好好的一个高家庄,就此沦为一片废墟……”
他哽咽着,“我跟随高老爷十几年,当年我家境贫寒,是高老爷收留了我,让我在府中当差,我们全家才得以存活,不至于饿死啊!”
满堂众人闻之,无不唏嘘。
公孙策上前一步,目光沉凝:“既然你认定是包拯害了高家满门四口,为何不报官,反而要亲自刺杀呢?”
胡夫人闻言,悲怒交加:“报官?我们何曾没报过!这四年来,州府县衙跑遍了,大小官员见遍了,堂鼓敲得震天响,换来的却是一次次无情的杖责!”
胡父红着眼眶接话:“我爹当年挨了板子,连路都走不动,却仍逼着我们继续击鼓喊冤。
我独自去,挨板子;带着娘子同去,还是挨板子——那些官老爷哪里肯听半句实情!”
胡母语气里满是绝望,“那些狗官不是推诿塞责,便是动辄打骂,说我们是诬告攀咬,纯粹是无理取闹!”
胡忠怒视包拯:“包拯!你究竟用了什么手段买通上下?那些所谓的‘父母官’,哪一个真正为民做主?
四年了,整整四年啊!没有一家官府肯受理此案,没有一个官肯为高家说句公道话!”
此言一出,众人更是疑窦丛生。
月瑶暗自思忖:莫非幕后真凶是位高权重之人,或是用重金买通了官场?也亏得胡忠是这般忠义之仆,换作旁人,早便心灰意冷了。
如今他行刺不成,反倒将事情闹大,以包拯的能耐,想必能揪出真正的凶手,胡忠的这份忠心也不算白费。
“我爹为了此事,吃尽了苦楚。”胡父哽咽道,“他一生教我们,做人当以‘忠’字为先。主人含冤而死,我们做小辈的岂能坐视不理?
于是变卖了家中田地、祖宅,散尽所有家当,只求能还高家一个清白,还老爷一个公道!”
包拯虽被误会,心中难免有几分无奈,却也对这家人的忠义生出敬佩,颔首道:“果然是满门忠义,令人钦佩。”
“可你们穷尽一切办法,都未能撼动半分,便索性要亲手杀了包拯,为你们主人报仇?”公孙策追问,语气中带着几分惋惜。
胡忠长叹一声,神色苍凉:“我已年过半百,再也经不起这般折腾,更无精力与那些贪官污吏周旋。
今日之举,已是破釜沉舟——若不能在有生之年为老爷报仇雪恨,我死后九泉之下,又有何颜面去见他?
当真死不瞑目啊!”话音落,胡家五口皆是泪流满面,悲戚之情也感染了众人。
包拯轻轻叹了口气,目光诚恳地望向胡忠:“胡老先生,你怀疑我串通山贼,指我是杀害高家满门的主谋,我明白你有你的缘由,也有你认定的证据。
如今我说再多‘清白’,恐怕也难以打消你的疑虑,我的片面之词终究无法自证。”
“不必多言!”胡忠打断他,语气决绝,“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如今是堂堂知县老爷,自然不会承认自己是杀人凶手。我没能杀了你反被你擒住,便是我无能。
我只恨自己本事不济,未能还老爷公道!但你放心,我们一家早已商议妥当,今日杀不了你便全家殉主,不劳你再费心思对付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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