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人格完好无损地站在原地，掌心捏着一颗仍在跳动的心脏。
“你的雷……”他轻笑着捏碎心脏，“连给我挠痒都不够。”
神拳跪倒在地，瞳孔涣散。最后一刻，他看到地狱人格俯身，在他耳边低语：
“告诉你个秘密——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其实很讨厌杀人。”
“但我不同。”
“我喜欢看你们……慢慢死。”
地狱人格踏入总统府时，整座建筑都在震颤。
极恶的黑雾从他脚下蔓延，腐蚀着大理石地面，发出“滋滋”的声响。他猩红的瞳孔扫过空荡的走廊，最终停在那扇雕花红木门前——
先天，就在里面。
他冷笑一声，抬手推门——
门后，白发女子正优雅地坐在长桌尽头，面前摆着一盘鲜红的肉，刀叉整齐地放在两侧。
“你来了。”先天抬眸，红瞳中闪过一丝意外，但很快又恢复平静，“坐吧，我们聊聊。”
地狱人格眯起眼，缓步走近。
“你以为……”他的声音低沉扭曲，带着非人的回响，“一顿饭就能平息我的怒火？”
先天轻笑，指尖点了点桌面：“不，我只是觉得……在终结一切之前，我们至少该有一次坦诚的对话。”
她示意他看向那盘肉：“尝尝吗？刚处理好的，很新鲜。”
地狱人格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咧嘴一笑，拉开椅子坐下。
“好啊。”
“从哪开始呢……”先天端起酒杯，猩红的液体在杯中摇晃，“啊，对了——千刹。”
她的眼神飘远，仿佛陷入回忆。
“你也知道，当时他带领七重令反抗神明时，惨烈的画面随处可见，”她轻声道，“人类用血肉堆砌胜利……可最后呢？”
她冷笑一声，将酒一饮而尽。
“活下来的人开始自相残杀，为了权力、财富、女人……人性本恶，这是我从七重令的灭亡悟出的真理。”
地狱人格没有动刀叉，只是盯着她：“所以你就成了新的‘神’？”
“不。”先天的红瞳骤然锐利，“我要做的，是比神明更彻底的事——筛选。”
她站起身，走到窗前，俯瞰着神皇城。
“弱者淘汰，强者臣服……这才是永恒的秩序。”
沉默片刻，先天忽然回头，笑容诡异：“你知道吗？这盘肉……很特别。”
她走回桌前，指尖轻轻抚过肉块的纹理。
“她死前还在喊你的名字。”
地狱人格的动作顿住了。
“真是感人啊……”先天叹息，“明明被我控制了三十七次轮回，却在最后一刻……对你产生了感情。”
她俯身，红瞳直视地狱人格：
“渡原秋的味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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