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宇猛地从床上坐起来，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窗外晨光微熹，闹钟显示早上六点整。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掌心还残留着一丝湿润的凉意。
"不是梦……"他喃喃道。
昨晚在精神世界里，彼岸教他凝聚水元素的情景历历在目。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尝试将力量汇聚到掌心。一股微弱的能量在皮肤下流动，像是细小的溪流，渐渐汇聚成一颗晶莹的水珠，悬浮在掌心上空。
"对，就是这样。"彼岸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吓得张天宇手一抖，水珠"啪"地砸在床头柜上。
"砰！"
木质床头柜瞬间炸裂，木屑四溅。张天宇瞪大眼睛，看着被轰出一个窟窿的柜子，水珠穿透木板后甚至在地板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凹痕。
"这……这只是最基础的水弹？"他难以置信地喃喃道。
"在我的时代，这种程度连小孩的玩具都不如。"彼岸嗤笑一声，"不过对你这种E级菜鸟来说，勉强够看。"
张天宇刚要反驳，门外传来母亲的敲门声："天宇？什么声音？"
"没、没什么！我不小心把书掉地上了！"他慌忙跳下床，用被子盖住破碎的床头柜。
"快点洗漱吃饭，要迟到了。"母亲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张天宇长舒一口气，转头看向闹钟——6:30。他手忙脚乱地套上校服，脑海中彼岸的声音再次响起：
"动作快点，我迫不及待想看看现在的元素力者都是什么水平。"
"你能不能别突然说话？"张天宇在脑中回应，"还有，为什么现在你能一直和我对话了？"
"因为你成功释放了第一次元素力，我们之间的精神链接已经稳定。"彼岸的语气带着几分嫌弃，"不过你的评级太低，我能借给你的力量有限。"
张天宇撇撇嘴，抓起书包冲下楼。餐桌上，母亲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天宇，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昨天受伤还没恢复？"母亲担忧地看着他。
"我没事，妈。"他低头扒拉着碗里的粥，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医生说我……有元素力了？"
母亲眼睛一亮："是啊！医生说可能是被水元素击中后激发了潜能。"她压低声音，"这可是好事，以后没人敢欺负你了。"
张天宇握紧筷子，掌心传来微微的湿润感。他想起刘云海那张嚣张的脸，胸口涌起一股热流。
"我会变强的。"他轻声说。
学校走廊上，学生们三三两两地走向教室。张天宇刚拐过转角，三个熟悉的身影就挡在了面前。
"哟，这不是昨天被送医院的废物吗？"刘云海双手插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听说你觉醒元素力了？该不会是医院给你打了什么激素吧？"
身后两个跟班发出刺耳的笑声。张天宇攥紧拳头，感受到掌心开始凝聚的水元素。
"别冲动。"彼岸突然警告，"左边那个戴眼镜的能力是'金属皮肤'，右边那个能释放麻痹气体。你现在一次只能对付一个。"
张天宇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放松下来。他低着头，从口袋里掏出五块钱递给刘云海："早上好，刘少。"
刘云海愣了一下，随即得意地接过钱："算你识相。"他拍了拍张天宇的脸，"记住你的位置，废物就算有了能力也还是废物。"
三人扬长而去。张天宇站在原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为什么阻止我？"他在心中质问彼岸。
"愚蠢！"彼岸冷声道，"以你现在的体力，放完一招就会虚脱。你想在全校面前出丑吗？"
张天宇沉默地走进教室。刚坐下，彼岸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过那个火元素小鬼确实欠教训。D级25？在我那个年代，这种货色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你们那时候元素力者很多吗？"张天宇好奇地问。
"遍地都是。"彼岸的语气带着怀念，"平均评级都在B级52左右。我建立光明国时，手下随便一个小队长都有A级实力。"
张天宇瞪大眼睛："那你呢？"
"神级23。"彼岸淡淡地说，"越往上提升越难。神级之后，升一级需要的时间足够普通人活三辈子。"
正当张天宇还想追问时，下课铃响了。他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发了一整节课的呆。
"张天宇！"教室门口传来刘云海的吼声，"滚出来！"
走廊上，刘云海和两个跟班堵在门口，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周围学生纷纷避开，没人敢多管闲事。
"今天我要让你知道，废物就该有废物的样子。"刘云海掌心腾起一团橘红色的火焰，"听说你觉醒了？让我看看是什么垃圾能力。"
张天宇感到一股怒火直冲头顶。他不再犹豫，右手猛地抬起，掌心瞬间凝聚出一颗拳头大小的水球，表面剧烈翻滚着，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你……你不是普通人吗？！"刘云海瞪大眼睛，慌忙也凝聚出火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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