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化妆完成，方恒缓缓站起身，对着镜子缓缓转动头部。
他已经完全变成了蜥蜴形态，皮肤布满鳞片，肌肉隆起，关节扭曲，仿佛下一秒就会撕裂开来。
“怎么样？”方恒低声问道，声音透过厚重的假体传来，略显沙哑。
叶霆飞走上前，仔细端详着每一个细节，眼神中透出一丝兴奋：“完美...这比我想象中还要真实。”
他转头对摄影师说：“马上安排测试拍摄，我要看看这个角色在屏幕下的表现。”
镜头打开，方恒开始缓慢地活动身体，先是伸展手臂，然后缓缓趴下，四肢着地，脊椎部分微微拱起，仿佛真的有一股力量在体内涌动。
“再来一组表情测试。”叶霆飞拿起场记板，“痛苦、挣扎、愤怒、狂喜...”
方恒闭上眼睛，片刻后猛然睁开——那一瞬间，他的眼神变了，从一个科学家的理性与克制，变成了一种原始、野蛮、充满兽性的凝视。
全场安静。
“太棒了。”叶霆飞低声说道，“这就是我要的——不是怪物吓人，而是人性崩溃的过程。”
另一边，张立也完成了着装，他穿着初版绿魔装，站在反光镜前，打量着自己。
他走到叶霆飞跟前，“这玩意儿比我想象中重多了。”他一边调整肩甲一边说。
“但它会让你看起来更有压迫感。”叶霆飞缓缓说道，“我们要让你像一个失控的天才，而不是单纯的疯子。”
张立点头：“明白，所以我不会刻意去演疯癫，而是让那种分裂感自然流露出来。”
“没错，”叶霆飞赞同地点头，“奥斯本是个悲剧人物，他的疯狂源于对失败的恐惧和对完美的偏执。”
张立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调整状态。当他再次睁开眼时，眼神已经变得锐利而危险，嘴角却挂着优雅的微笑：“那么...让我们开始这场游戏吧。”
叶霆飞满意地拍了拍手：“各部门准备，今天的第一场戏，绿魔与蜥蜴人的激斗！”
“action！”
片场瞬间进入紧张状态。
绿魔踩着滑翔翼从高空俯冲而下，蜥蜴人则在废弃工厂的钢架间灵活穿梭，两位演员的动作行云流水，配合得天衣无缝。
“注意走位！“叶霆飞紧盯着监视器，“方老师，下一个动作是尾巴横扫！”
方恒一个翻滚，蜥蜴尾巴猛地甩出，将一堆道具钢管扫飞，张立及时操控滑翔翼闪避，同时抛出一枚南瓜炸弹。
“轰！”特效组引爆了预先设置的爆破点，火光冲天而起。
叶霆飞突然喊停：“等等！蜥蜴人的反应不对！”
他快步走到方恒身边：“方老师，您现在是半兽化状态，应该更狂暴一些。想象一下，您体内的兽性正在与人性争夺控制权。”
方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明白了，让我再试一次。”
第二次拍摄，方恒的表演更加狂野。
他的蜥蜴人不再是单纯的怪物，而是一个在痛苦中挣扎的科学家，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兽性的爆发力，但眼神深处仍能看到人性的挣扎。
“完美！”叶霆飞激动地握拳，“就是这个感觉！”
拍摄持续到深夜，最后一场戏是绿魔与蜥蜴人的理念冲突，两位老戏骨在昏暗的灯光下对峙，台词交锋间火花四溅。
“你以为力量就是一切？”蜥蜴人嘶吼着，“我要让全人类进化！”
绿魔冷笑：“进化？不，博士...我要的是臣服！”
这场戏一气呵成，当叶霆飞喊卡时，全场响起热烈掌声。
张立脱下头盔，擦了擦汗：“叶导，你的要求很高，但正是这种追求才让表演更有价值。”
方恒也点头赞同：“这是我演过最过瘾的反派角色。”
王子鸣则是在一旁看呆了，喃喃道：“这就是我和老戏骨的差距吗？”
叶霆飞看着监视器里的回放，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当即拍板，“完美！辛苦大家了，休息20分钟，特效组检查一下CG捕获情况。”
他摘下耳机，朝着特效组方向大喊着，“动作捕捉数据全部保存了吗？特别是方老师在第二次拍摄中那个眼神切换的瞬间。”
“数据全部保存完毕！”特效组长比了个ok的手势。
叶霆飞满意地点点头，转身走向休息区。
这时，他发现王子鸣还站在原地，盯着监视器里的回放发呆。
“怎么了？被两位老师的表演震住了？”叶霆飞拍了拍他的肩膀。
王子鸣回过神来，有些沮丧地说：“叶导，我突然觉得自己演得不够好...跟两位老师比起来，我就像个业余的。”
叶霆飞笑了笑，“知道差距是好事，但别妄自菲薄，蜘蛛侠本来就是个成长中的英雄，你现在的状态反而更符合角色设定。”
他调出之前拍摄的素材，“你看这段，你饰演的彼得帕克在实验室里的戏份，那种青涩和执着的感觉，是任何老戏骨都演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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