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天地通？”
白秋霜瞳孔骤缩，身体微微前倾，大为不解：“那是什么？”
“据典籍记载，万古前，地仙界曾有仙人，后来仙人归于天界，地仙界为凡界，但两界仍有通道……”
万法老祖缓缓道，声音越来越低：“后来，因为上界发生了不知名的原因，天界与地仙界直接分隔……”
“具体什么原因，年代太久远了，我们不得而知！”
“诸多猜测也是众说纷纭，比较靠谱的一种说法是，有大能出手，斩断了通道，从此仙凡相隔。”
白秋霜僵在原地，嘴唇动了动，好半天才挤出一句：“斩断了？这是何故？”
她脸上满是难以置信，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
如果无法成仙，那自己修仙，到底修的是什么？
“其实，十几万年前，还是有方法可以偷渡进入天界的。”
万法老祖摇头，说出了另一则惊天辛秘。
“那就是仙灵界……也就是如今的千灵界，曾有一处废弃的飞升通道，被人发现。”
“早年有人曾经沿着通道前行，也不知结果。不过后来，通道气息外泄，惹出了一尊疑似天界的仙将，镇守飞升通道……”
“不成仙，终有寿元限制，所以当时存在的飞仙境巅峰修士，陆续前往仙灵界与仙将开战，想要借助飞升通道，博出一个未来……”
“于是一场连绵数万年的大战发生在仙灵界，诸多飞仙境修士齐齐出手，打了个天昏地暗，乾坤染血，让一切都变成废墟。”
“仙灵界为什么叫仙灵界？因为当时真的有仙灵啊！”
“只不过后来繁华不再，仙灵界直接被打爆，诸多仙灵不复存在，彻底灭绝。”
“最后才成了千灵界。”
“那一战最后的结果是，起码超过十尊飞仙境圆满的修士陨落在千灵界，飞仙通道也被彻底打爆……”
“再加上绝天地通，人间界从此再难飞仙。”
“所有的飞仙境修士，要么老死坐化，要么不断轮回转世，等待一个遥远的未来……”
“再难……飞仙？”
白秋霜重复着这三个字，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传遍全身。
她一直以为涅盘之后的飞仙境，到了圆满便是飞升成为真仙。
此刻得知真相，她像被人抽走了全身的骨头，脸色瞬间苍白。
万法老祖看着她震惊的样子，轻喝道：“修士自然逆天而行，如今知道真相，反而胆怯了吗？”
“如你这般，还修什么道？！”
白秋霜闻言，浑身一颤。
片刻后，她眼中恢复了坚定之色。
她朝着万法老祖真心实意地行了一礼：“多谢老祖解惑！”
“罢了！”
万法老祖摇头，语气平淡：“这十万年来，我还有什么看不开？”
“也唯有圣地宗门，让我心有牵挂。”
“此番你既然回来，那就安心准备渡飞仙劫吧！”
“你和夜凌天，无论谁成功，那个人就是下一任的万法圣地之主！”
“去吧！”
“是！”
白秋霜点头，再度行了一礼，就要离开。
“对了！”
“你带回来的那个云龙道人，让他来见我！”
“嗯？”
“云龙道人？”
“他有什么问题吗？”
白秋霜瞬间警觉起来，难道自己看走眼了？
“不，只是推算此人时，天机太假，应该是此人做了伪装。”
“但也感觉不出什么恶意……”
“所以，我用圣地至宝推算了一番……先见一见吧！”
“我明白了！”
白秋霜闻言，若有所思，离开了龙脉深处。
此地重归寂静，再无他人。
片刻后，里面传来无奈的叹息。
“都是好苗子，奈何……”
“圣地气运，只够支撑一人飞仙……”
……
“什么？”
“老祖要见我？”
“有说什么事吗？”
赵壬眼中泛起古怪之色。
“不知道，只是让你去！”
白秋霜也很好奇，同时看向赵壬时，她眼中闪过复杂之色。
这人，自己终究是看走眼了。
但好在老祖出手，也说明对方并无恶意。
这才让她长出一口气。
不然真要有什么事……
但无论如何，在她眼中，赵壬的形象都直接变得神秘起来。
“行吧！”
“既然老祖要见我，那他想什么时候见？”
“现在？”
赵壬擦了擦嘴角的酒渍，抬头问道。
既然对方点名要见自己，那大概率是自己暴露了。
或者是起了疑心。
但无论如何，自己都不可能再低调了。
于是，他恢复了本来的不羁之色，不再伪装。
而他这副做派，反而让白秋霜心情越发复杂。
听到飞仙境的大能找他，还能如此镇定，自己是真的看走眼了。
“现在就去吧！”
“你持我令牌，可直入祖地龙脉深处……”
白秋霜说着，递出一枚玉色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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