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
这里是泥地。
陈冬蹲下身，召唤出蚯蚓。
从门缝里钻进了小楼里，随后潜入地板下。
陈冬闭上眼，房间里的对话声，传进了他耳朵里。
“什么？退货？苏强，你拿我开涮呢？”
一个油滑，带着不高兴的声音响起。
“刘大哥！我哪敢啊。是这车，有点麻烦。”
这是苏强的声音。
压得很低，听着就有点着急。
“什么麻烦？不就一辆破马车？”
“上面有黑河农场的印！今天有人找上门了！”
“黑河农场？”突然对面的人嗤笑起来，“苏强，你怕一个一个破印？用几个月，风吹日晒的，鬼还认得出来！”
“可万一。”
“没有万一！”对面的声音一下就冷了，“苏强，我让你帮我收东西，是看得起你。怎么，最近生意太顺，不想干了？”
苏强的声音里透出明显的害怕：“刘大哥，我不是那意思。”
“那就闭上你的嘴，把东西收好！记住，这事跟你没关系，也跟我们市管会没关系。你就是，运气好，在黑市捡了一辆没人要的马车，懂了吗？”
话里的威胁尽览无余。
随后是一阵沉默。
最后才传来苏强的应答声。
“好的，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
脚步声，关门声。
随后。
响起了划火柴的声音，还有那人的喃喃自语。
“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啊？不过是一条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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