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抱着林芸亲香了一会，看看天色，已经快酉时了，于是说道：“芸儿今晚不如留在养心殿用膳？”
林芸闻言微微一怔，随即抬眸浅笑：“皇上盛情，臣妾岂敢推辞？”
雍正唇角微扬，朝门口的苏培盛挥了挥手：“传膳吧，按芸嫔的口味添几道菜。”苏培盛躬身应下，快步退了出去。
不多时，宫女们鱼贯而入，手中捧着精致的食盒，一道道菜肴被轻巧地摆上桌。
林芸随雍正走到膳桌前，目光扫过满桌的珍馐，心中却生出一丝拘谨。
养心殿是皇上处理政务的重地，平日里连妃嫔都鲜少踏足，更遑论在此用膳。
此刻殿内侍立的太监宫女虽垂首静立，却让她感觉如芒在背。
雍正似是察觉到她的不自在，淡淡道：“都退下吧，留苏培盛伺候即可。”
众人应声退出，殿内顿时清静了许多。
林芸深吸一口气，暗自宽慰自己：就当是参加了一场高级晚宴。
她缓缓落座，姿态端庄，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气。雍正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尝尝这个，”雍正亲手夹了一块清蒸鲈鱼放到她面前的碟子里，“朕记得你爱吃鱼。”
林芸心头一暖，轻声道：“谢皇上挂念。”她低头尝了一口，鱼肉鲜嫩，入口即化。
雍正又示意苏培盛将几道江南小菜挪到她面前，皆是上次用膳时她多动了几筷的菜式。
林芸抬眸，正对上雍正深邃的目光，不禁莞尔：“皇上连臣妾的喜好都记得这般清楚。”
雍正轻笑道：“不过是些小事。”虽语气平静，却让林芸心底泛起甜蜜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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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春宫内，皇后听完宫女的禀告，气的她一把掀翻了满桌的饭菜。
刺耳的声响惊得宫女们齐齐跪地，瑟瑟发抖。
皇后胸口剧烈起伏，指尖死死掐进掌心，盯着满地狼藉，眼中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皇上竟留她在养心殿用膳……”她声音低哑，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自本宫入主中宫以来，皇上何曾这般待过本宫？”
王嬷嬷小心翼翼地上前劝道：“娘娘息怒，不过是个嫔位，翻不出什么浪来……”
“嫔位？”皇后冷笑一声，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当年的年贵妃也没得这份体面，如今这林氏，竟比年氏更得宠！”
她想起自己唯一一次与皇上在长春宫用膳的情景——那时皇上刚登基，不过是碍于礼制才陪她坐了半刻钟，连筷子都没动几下。
可如今，林芸却能与他同桌而食，甚至……
皇后猛地闭上眼，压下心头翻涌的酸涩与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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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内，晚膳已毕。宫女们撤下碗碟，奉上清茶。
雍正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忽而开口：“时辰不早了，芸儿今晚就留在养心殿吧。”
林芸指尖微微一颤，茶盏中的水面泛起涟漪。她抬眸看向雍正，见他神色如常，便柔顺地点头：“臣妾听皇上的。”
雍正对苏培盛道：“去将芸嫔明日的衣物取来。”苏培盛领命退下。
林芸起身，走到雍正身旁，轻声道：“皇上还要忙政务吗？”
雍正“嗯”了一声，指了指案上堆积的奏折：“还有些折子未批。”
他顿了顿，又道，“你先去歇息，不必等朕。”
林芸乖巧地点头：“那臣妾先去睡了，皇上也别太劳累。”说完，她转身走向内殿。
内殿的龙床上已铺好了锦被，林芸在宫女的伺候下沐浴更衣躺下。
床榻间隐约萦绕着淡淡的龙涎香，她闭上眼，却迟迟未能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林芸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轻轻抚上她的脸颊。她睁开眼，朦胧中看到雍正坐在榻边，烛光为他冷峻的轮廓镀上一层暖色。
“皇上……”她含糊唤道，嗓音带着睡意的软糯。
雍正低低应了一声，指尖从她眉眼滑至唇角：“今日的口脂，朕还未试全。”
林芸瞬间清醒了几分，脸颊发烫。她想起白日里他咬住她唇瓣的触感，不由得往被子里缩了缩。
雍正却轻笑一声，掀开锦被躺了进来。龙榻宽敞，他却故意挨得极近，手臂一揽，将她圈入怀中。
“躲什么？”他在她耳边低语，呼吸灼热。
林芸心跳如鼓，指尖无意识地攥住他的衣襟：“臣妾不敢……”
雍正不再多言，低头吻住她的唇，手掌探入睡裙下摆，林芸脑中一片空白。
她咬住下唇抑制住一声轻呼。他停顿片刻，给她适应的时间，拇指抚过她紧蹙的眉心："疼？"
他有半个月没和芸儿亲密了。
林芸摇摇头，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雍正轻笑一声，俯身吻去她眼角不知何时渗出的泪珠。结束时，林芸浑身绵软，额头抵在他的肩头轻喘。
雍正抚摸着她的背脊，像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兽。窗外传来更鼓声，已是二更时分。
"歇会儿。"他说着，却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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