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阵地上一片繁忙。挖战壕的战士挥着工兵铲,泥土簌簌往下掉;搬武器的来回穿梭,把步枪、手榴弹在掩体后摆得整整齐齐;摆弄炮筒的几人正蹲在地上校准角度,时不时低声讨论几句。每个人都攥着股劲,手脚不停地忙着,空气中满是紧绷的节奏。
王杰朝谷子地那边看了一眼,走过去说:“连长,我去附近再看看地形,琢磨琢磨伏击的角度。”
谷子地眉头微挑,似乎有些疑惑他为何单独行动,但眼下事多,也没多问,只摆了摆手:“去吧,小心点,别走远了。”
王杰应了声,转身独自一人往阵地外围走去。他脚步不快,眼睛却像鹰隼似的,扫过周围的土坡、断墙、窑洞口,时不时停下脚步,弯腰捡起块石头在地上画两下,又起身继续往前走。
王杰抬腕看了眼表,指针稳稳地指在七点半。离预定中午12点多打响的战斗,还有两个半钟头。他深吸一口气,不再慢悠悠地观察,脚下步子一紧,朝着敌军可能来的方向快速迈去。
土路被晨露浸得有些软,踩上去悄无声息。他身子微微前倾,目光扫过两侧的矮树丛和高坡,既快又稳地往前赶,身影很快就融进了远处的晨光里。
王杰穿过杂树林,在隐蔽的空地停下,左右扫视确认安全后,意念一动,一辆折叠电动车便从他的空间里凭空显现出来。
他迅速展开车身,跨上去拧动电门,车子悄无声息地向前滑去。林间小道虽崎岖,他却把速度提得不慢,身影在树影间快速穿行。
一个多小时后,前方林地渐稀,一片开阔坡地映入眼帘。王杰忽然瞥见坡地那头有情况
他立刻刹车,电动车稳稳停住。下一秒,他念头闪过,电动车便瞬间消失在空间里。随后,他猫着腰,借着地形掩护,悄无声息地摸了上去。
王杰借着高处的土坡伏低身子,确认下方是敌军一个团的驻扎地后,举起望远镜仔细观察。营地边缘的哨兵换岗有些拖沓,东南角的帐篷区外,几个士兵正靠着树干闲聊,连武器都斜挎在肩上——这里的管理显然比别处松懈。
他深吸一口气,顺着坡地边缘的沟壑慢慢滑下去,脚掌落地时几乎没发出声音。靠近营地外围的矮树丛后,他停下脚步,将精神力无声地铺开。
无形的感知如水流般漫过周围150米的范围,帐篷里的呼吸声、巡逻队的脚步声、远处发电机的嗡鸣……等,都清晰地呈现在他的意识里。
他避开几处密集的岗哨,循着物资特有的金属和木质气息,精准锁定了三个目标区域:西侧的弹药库,堆放着成箱的炮弹和步枪;中间的火炮阵地,几门榴弹炮盖着帆布静静停放;东侧的粮站,麻袋堆叠得像小山,隐约能闻到面粉和压缩饼干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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