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离婚证,是财产分配协议。薛宴辞什么都没要,连她最疼爱的叶嘉盛,都放弃了。
“阿临,麻烦你推我到楼上卧室。”
薛宴辞走了,进了电梯,又躺回床上去了。路知行推开卧室门的那一刻,她正捧着电脑靠在床头上忙工作。
路知行只默默掀开被子,按完薛宴辞的小腿又按了大腿,随后接过她手里的电脑,翻个身,又按了按她的后背。协和的大夫说了,至少要每天按摩五次,每次至少半小时。
在虹桥机场分开的那一刻,路知行拿着薛宴辞在上海复旦医院的病历,一早赶去协和请了专家来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一群专家说来说去,依旧没个结果。路知行只得了一个每天按摩五次,每次至少半小时的建议。
“有感觉吗?”
“有。”薛宴辞安安静静答一句。
“什么感觉?”
“很痛。”
路知行松口了,薛宴辞还知道痛,那就应该是没问题。
“下午康复老师会过来,在健身房添了一些设备,你在那里继续训练就可以。”
“谢谢。”
路知行停下手里按摩的动作,望一眼趴在床上的人,薛宴辞多傲气一个人啊?什么时候听她说过谢谢,真匪夷所思。
“媳妇儿,你可以哄哄我吗?”
“怎么了?”薛宴辞的声音穿过枕头落进路知行耳里,没有甜美,没有惊讶,没有疑问,只剩下沉闷,无尽地沉闷。
“我好难过……”路知行叹口气,“我讨厌你,我恨你,薛宴辞,我恨你。”
“先去洗澡。”
已经过去二十分钟了,路知行都没有回来,薛宴辞强撑着从床上起身,一步一步挪到浴室门口,只见路知行站在淋浴下哭得撕心裂肺。
“老公,快点过来,我撑不住很久。”
路知行乖极了,关了花洒,裹着毛巾没两秒钟就过来了,“媳妇儿,我抱你回床上去。”
“不用。”薛宴辞指指盥洗台。
“知行,拿吹风机过来。”
路知行红着眼睛没动。
“老公,拿吹风机过来。”
薛宴辞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将路知行的头发吹到半干,带着点儿潮湿,由他将她抱回床上,放好,盖好被子。
“老公,过来,到我怀里来。”
路知行乖乖巧巧地过来了,薛宴辞抽出枕下的A4纸。上面完整记录了她和章淮津是怎么认识的,哪一年认识的,都做过些什么,还夹杂着不少照片,这些都是昨晚陈礼送来的材料,一贯盖着叶家信息处理司独有的黑色印章。
“老公,你要自己看,还是要我讲给你听?”
“都不要。”
“好,那就不要。”
薛宴辞将手里的文件扔到床头柜上去了,就在距离路知行半米远的地方,那是她从未开口对任何人讲述过的过往。
但只要路知行想听,薛宴辞也一样可以剖心剖腹地,一字一句地讲给他,只要路知行听过之后能开心些,就可以。
路知行在微信群里回复过大伯母魏黎,小辞一切都很好,暂时不需要联系医生的问题后,才终于等到薛宴辞的解释。
“知行,遇见你之前,我过的荒唐,也从没想过会有一天过上现在这样的日子。遇到你之后,我喜欢你,我爱你,想时时刻刻都和你在一起,想时时刻刻都要得到你,这么多年,从没变过。”
“在昨天你提出要和我离婚的事情之前,我一直都很是固执的认为,你就是我的,以前是,现在是,以后更是,活着是,死了也得是。昨天,我觉得自己过于幼稚了。”
“知行,我给你的喜欢,给你的爱,将你困在这段婚姻中了。我知道这样不对,我知道自己十分自私、狭隘。”
“但我还是想恳求你可以留下来,留在我身边,留在这个家里,好吗?”
路知行不再相信薛宴辞这些冠冕堂皇的借口,略显寡淡地开口,“薛宴辞,我也不想讨厌你,我也不想恨你,但我做不到。”
“没关系,老公。”薛宴辞的手指插过路知行的发缝,干爽了许多,“知行,你讨厌我,你恨我都无所谓。”
“你要我搬走,我就搬走,你要我不出现,我就不出现,好不好?等你什么时候不难过了,不讨厌我了,不恨我了,我再回来,好不好?”
“不是这样的,薛宴辞,不是这样的……”
“那是什么样?”薛宴辞问一句。
“我要你只爱我一个人,我要你心里只有我一个人。我要你把自己照顾好,我要你健康平安,你知道吗?薛宴辞?你知道吗……”
路知行每一次哭红双眼,哭肿眼睛后的要求都是一样的,就和他最喜欢、最疼爱的女儿叶嘉念一样,从小到大就一个愿望:爸爸妈妈不要再吵架了,一家人能够一直在一起。
“知行,我爱过章淮津,也爱过薛启洲。但我和你在一起后,我就只爱你一个人了。我心里有过章淮津,也有过薛启洲,但自我们结婚后,我心里就只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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