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的夜风像刀子一样刮过城墙,带着沙砾和远处狼嚎的声音。戍边军的旌旗在了望塔上猎猎作响,火把的光映着哨兵铁甲上凝结的霜。
但今夜,边关的气氛格外不同。
城楼议事厅内,炭火烧得正旺,却压不住那股剑拔弩张的紧张感。
苏婉儿身披银光闪闪的铠甲,尚未卸下便端坐在宽敞的主位之上,右手食指轻轻敲击着铺展于面前长案之上的羊皮地图,发出清脆且有节奏的声响。她身姿挺拔如松,英姿飒爽,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随风飘动,更显其巾帼英雄气概。
在苏婉儿背后,笔直站立着四名威风凛凛、神色冷峻的副将,他们皆双手紧按腰间锋利无比的长刀刀柄,时刻准备应对可能发生的危险状况。四人身材魁梧壮硕,气势如虹,与苏婉儿一同构成了一幅威严庄重的画面。
再看长案另一端,则横七竖八地坐着三个身影。说实在的,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他们此刻的状态,恐怕只有狼狈不堪最为贴切。这三人之中,为首者身穿一袭华美的锦袍,但此时这件袍子已被揉得皱巴巴的,原本鲜艳夺目的颜色也变得黯淡无光。他身形高挑修长,气质高雅不凡,仿佛从古代仕女图中走出的翩翩公子哥。那张脸庞更是生得极为俊美,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嘴唇微微上扬,透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活脱脱就是一个画中人儿。然而,当人们将目光移至他那双深邃如海的眼眸时,却会发现其中隐藏着一缕难以觉察的阴郁气息,就像夜空中那颗若隐若现的冰冷星辰,让人不寒而栗。毫无疑问,这位便是来自南诏国的尊贵三王子——赫连珏。
此时此刻,这位尊贵无比的王子竟然被五花大绑在了一把特制的椅子之上,那绳索捆绑得极为巧妙、错综复杂,即便是最为经验老到的水手见了恐怕也要自叹弗如。他的身旁,左边站立着一名身穿文官服饰的年迈老者,只见他双手紧紧地捧着一份国书,微微颤抖着,额头上更是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下来。而在右边,则立着一个身披重甲的威武将领,只是此刻他身上的盔甲略显凌乱,似乎有些歪歪斜斜,再加上那张脸上赫然挂着一块青紫的瘀痕,可以想象得出,他刚才一定遭受过某种不怎么温柔的对待。
王子殿下…… 一阵清脆悦耳的嗓音响起,如同来自九天之外的仙音妙乐,又似这漠北草原上那冰冷刺骨的月色般清冷高洁。说话之人正是眼前的苏婉儿,她身姿婀娜,一袭白色战袍随风舞动,英姿飒爽,美若天仙。
听到苏婉儿的话语,赫连珏紧紧地咬住了嘴唇,一股无名之火从心底升腾而起,瞬间燃遍全身。然而,尽管内心早已怒不可遏,他却依然竭尽全力克制着情绪的波动,试图维护身为一国之主所必须具备的威严与自尊心。
“苏将军,”赫连珏深吸一口气,尽量让声音不那么颤抖,“南诏固然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国,但也有其自身的尊严存在!若要本王……本王子身着女子的嫁衣前去与贵国和亲,实在是对我国全体皇室成员奇耻大辱!”说到最后,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吼出这句话来。
“羞辱?”苏婉儿微微挑起眉毛,嘴角突然泛起一抹诡异的笑容。这一笑,如同春风拂面般轻盈,却又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寒意。赫连珏不禁浑身一颤,脑海里迅速闪过关于这位大梁女将军的种种事迹——年仅十八便投身军旅生涯;二十岁时已能独自统率一军出征;短短三年内更是横扫漠北七大部落,战功彪炳史册。有关她的情报还曾提及,此人心计深沉、智谋过人且冷酷无情,可谓是一代名将。可谁能想到,这样一个杀伐果断的女将军,竟会露出如此阴森可怖的笑容呢?
“王子殿下,”苏婉儿站起身,银甲碰撞发出清脆声响。她绕过长案,走到赫连珏面前,俯身看他,“你们南诏三个月前偷袭我边境三镇,屠戮百姓七百余人,掳走妇孺三百。按我大梁律法,这是死罪。”
她直起身,背着手踱步:“按本将的习惯,这时候应该已经带兵踏平你南诏王都,把你们王室的脑袋挂在城门上风干。”
赫连珏脸色一白。
“但是,”苏婉儿转身,目光如电,“本将最近学了个新词,叫‘文明执法’。也认识了个有趣的人,她告诉我——杀人不如诛心,灭国不如改造。”
她走到墙边,那里挂着一幅字,笔力遒劲,写着四个大字:以疯治暴。
落款是:姜黎赠婉儿妹。
“所以本将想了想,”苏婉儿回身,“死太便宜你们了。不如这样:南诏签下降书,割让边境五城,赔偿白银百万两,开放商路,遣王子为质——”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戏谑:“——并且,以嫁娶之礼,入我苏家门。”
议事厅里静得能听见炭火噼啪声。
那文官老者腿一软,差点跪下:“将、将军...这、这于礼不合啊!自古以来,都是女子和亲,哪有让男子、让王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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