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苏婉宁惊叫一声，“桀桀桀？真的是老鼠的声音吗...”
“嗯，大老鼠就是这样叫的。”
秦言赶紧搂住她：“明天我检查一下。睡吧，很晚了。”
苏婉宁犹豫了一下，重新躺下，但这次保持了距离。
平复片刻她轻声说道：“你最近...怪怪的。”
“有吗？”秦言尽量让声音自然。
“自从你检查完头疼...总像在隐瞒什么。”
苏婉宁的声音带着困意和一丝不安，“秦言，我从没有问过你的过去...你是不是最近想起了什么？你能和我说说吗？”
秦言脑中闪现过无数个血腥画面，残忍的情形和现在的温情显得格格不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轻声开口：“你真想知道？”
黑暗的空气陷入沉寂，他似乎已经忘记了柜子里还有只老鼠。
“嗯...”
苏婉宁呢喃着从鼻中发出细微的声音。
十秒后，她的呼吸变得均匀悠长。
秦言在她耳边低语道：“如果我能活下来，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
他又等了十分钟，才极其缓慢地起身，确认她确实熟睡后，向柜子中做了个手势。
陈野像只大猫一样无声地钻出来，脸憋得通红，肩膀不住抖动。
秦言瞪了他一眼，示意出去说话。
两人灵巧地走出房间，来到大门外。
陈野终于忍不住，捂着肚子大笑起来，笑得直拍大腿。
“操...哈哈哈...老大你，要喝水吗。笑死小爷我了，哈哈哈...”
他抹着笑出的眼泪，“家里有老鼠，哈哈哈！”
秦言抄起一根手腕粗的树枝抽在他身上：“笑够没？”
陈野立刻立正，但嘴角还在抽搐：“报告老大，笑够了！”
又小声补充：“就是没想到你在老婆面前这么...温顺。”
“闭嘴。”秦言厉声道，“交给你一个任务，这段时间盯住何景琛，青鸾说他已经开始调查我了。”
陈野立刻正经起来：“何景琛？就那个想挖你墙角的傻逼？”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需要我...”
秦言打断他：“还没到时候，南滨是祝鹏的地盘，他和何景琛关系密切，等下周生日宴，我过去和祝鹏聊聊，探探底。”
陈野埋汰一句：“你胆子也忒小了吧，这还是小爷以前认识的老大？”
秦言淡淡回答：“不是。连我自己都不信，我会和一个女人结婚。”
“啧啧啧，你他妈居然会爱上一个女人？”陈野啧啧称奇。
秦言揉了揉太阳穴：“别扯淡，我只是不想我女儿受到伤害。我的记忆还没完全恢复，不能鲁莽行事。”
陈野表情也严肃起来：“你是怎么失忆的？”
秦言摇了摇头低声道：“不知道，最近脑中时不时闪过我中弹的画面，我怀疑...”
他顿了顿看向陈野，继续说：“这件事有龙渊的成员参与...”
陈野吹了声口哨：“不是我，我不是，别看我、”
秦言摇头：“只有片段。但足够确定一件事，我中弹失忆不是意外，有人想让我死。”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陈野突然拍拍秦言肩膀：“不管是谁，敢动老大就是跟小爷我过不去。”
“放心吧，等你走了，我会照顾好你妻子和女儿。”
秦言的脸迅速黑了下来：“闭嘴，赶紧滚！”
陈野行了个夸张的军礼：“遵命！”
他转身要走，又回头挤挤眼，“对了老大，刚才...不够激烈的哈？需要我给你弄点补肾的，那玩意儿，我多的是...”
秦言抄起一块小石子精准击中他额头，陈野笑着翻墙离去，像道影子般融入夜色。
回到卧室，秦言站在床边凝视苏婉宁的睡颜。
月光打在她的俏脸上，长睫毛在脸上投下细小的阴影。
他伸手想触碰她的脸，又在半空停住。
翌日清晨，苏婉宁从梦中醒来，没见到秦言，她一下慌了神。
说好的拿下他呢，怎么昨晚就睡着了，她暗自叹了一口气，这几天都没好好睡觉，都怪抱着他睡太舒服，一下就睡过去了...
她急匆匆下床来到客厅，秦言不在，看了看手机他的留言：【我送小白去幼儿园，你如果没时间照顾她，可以送她来江城壹号。】
苏婉宁看着桌上的蛋饼撇了撇嘴，给他回信息：【小心眼，还生气呢，你就在家里住，跑来跑去麻烦。】
看在你给我做早餐的份儿上，我就不和你计较......她咬了一口蛋饼，还是以前熟悉的味道。
【这件事没有商量。】
苏婉宁气鼓鼓的使劲儿咬着蛋饼，把手机甩在桌上。
不一会儿又来了一条信息：【还有，何景琛的事，你自己查一查，他接近你，是在打苏氏集团的主意。】
她看到这串文字，瞬间愣住了，怎么可能，何景琛的项目创造了不少业绩，他只是还爱着我，对我不会有坏心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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