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堂内，陈霄正对着一个青铜鼎啧啧称奇："这铜锈做得真逼真啊，硫酸泡的吧？"
"先生好眼力。"白展堂捧着木盒走出来，脸上重新挂上职业笑容，"不过这件可是正经的商周..."
"得了吧，"陈霄摆摆手打断他，"商周时期的青铜器哪有这么整齐的纹路？机器冲压的吧？"
白展堂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先生看来是行家。"
他将木盒放在檀木柜台上，"这就是您要看的...乾隆爷内裤。"
陈霄饶有兴趣地凑近木盒，只见白展堂缓缓掀开盖子——里面赫然是一条叠得四四方方的明黄色内裤，布料上还绣着精致的龙纹。
"啧啧，这质量..."陈霄用两根手指捏起内裤一角，轻轻抖开，摇头晃脑地评价道，"无可挑剔，九块九包邮到家吧？"
白展堂的脸色瞬间黑如锅底，声音冷得像冰："先生是在质疑白某卖假货？"
"打住，打住！"陈霄连忙摆手，一脸无辜，"我可没说这话。白老板这么大反应，莫非是做贼心虚？"
白展堂的眼神越发阴冷，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柜台："先生此行显然意不在此，不知找白某有何贵干？"
"你看看你，又开始咬文嚼字了。"陈霄撇撇嘴，随手将那条"乾隆内裤"丢回木盒，"听着真别扭。"
突然，他脸上的嬉笑表情一扫而空，眼神锐利如刀："比尔·吉沃特，他在哪？"
白展堂明显一怔，显然没料到话题转得如此之快。
他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陈霄。这变脸速度，简直比女人还快。
他冷哼一声，"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哦？是吗？"陈霄随手拿起柜台上一支万宝龙钢笔，在指间灵活地转动，"黎川，这个名字你应该不陌生吧？"
听到这个名字，白展堂的瞳孔猛地收缩。
他的手悄悄移向柜台下方，当指尖触碰到冰冷的金属时，语气才稍微镇定下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啧啧，拿着家伙底气就是足啊！"陈霄突然手腕一翻，那支钢笔如离弦之箭般射向柜台下方。
"铿！"一声金属碰撞的脆响。
白展堂脸色骤变——钢笔精准地卡在了手枪枪管里。他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陈霄："你..."
"现在，"陈霄慢条斯理地从内兜掏出一枚硬币，轻轻放在柜台上，"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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