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亲亲吗？"
林泽凝视着苏晴晴的眼睛。那双眼睛总是带着疏离感，看谁都像隔着一层冰，唯独在注视他时，冰层下会燃起灼人的火焰，就像此刻——她眼底的火星似乎已经溅到他身上，点燃了他皮肤下的每一寸神经。
苏晴晴明显怔了一下，随即嘴角扬起一个狡黠的弧度。她向前一步，双手捧住林泽的脸，拇指轻轻摩挲着他的颧骨。
"人活着就是要脸皮厚，这可是你说的。"她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带着蜂蜜般的粘稠感，"为什么不跟我彻彻底底地在一起？"
玄关狭小的空间里，林泽坐在换鞋凳上，苏晴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她身上淡淡的橙花香气混合着某种木质调香水，在两人之间织成一张无形的网，将林泽牢牢困在其中。
"我想要你。"苏晴晴又靠近了些，鼻尖几乎碰到他的，"现在就要。"
林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速，血液在血管里奔涌。苏晴晴的眼睛在玄关暖黄的灯光下呈现出琥珀色，瞳孔扩张，像两潭深不见底的湖水，引诱他沉溺。
"因为..."林泽的声音有些哑，他轻咳一声，"我想要和你重新恋爱，而不是只为了你的身体。"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在两人之间。苏晴晴的手指僵住了，眼中的火焰瞬间熄灭，重新结起冰霜。她松开手，后退一步，抱起双臂。
"重新恋爱？"她冷笑一声，"林泽，我们已经认识七年了。七年前你就知道我喜欢你，现在跟我说要'重新恋爱'？"
林泽站起身，试图去拉她的手，却被她躲开。他叹了口气："晴晴，事情没那么简单。"
"那到底有多复杂？"苏晴晴的声音提高了，"是因为王泽雪吗？她回来了，所以你又开始犹豫了？"
"跟她没关系。"林泽皱眉。
"那跟什么有关系？"苏晴晴逼近一步，"林泽，我受够了你的若即若离。要么你现在就告诉我你到底在想什么，要么我立刻离开，再也不打扰你。"
林泽看着她倔强的表情，知道她是认真的。苏晴晴从来都是这样，爱恨分明，从不拖泥带水。而他，恰恰相反。
"我害怕。"最终，他轻声说出这三个字。
苏晴晴愣住了："害怕什么？"
"害怕重蹈覆辙。"林泽靠在墙上，目光落在远处，"我和王泽雪...那段时间我以为自己很幸福，直到发现她和我最好的朋友..."
他没有说完，但苏晴晴明白了。她记得两年前林泽消沉的样子，记得他整整一个月没出家门，记得他删光了所有社交媒体账号。
"我不是她。"苏晴晴的声音软了下来。
"我知道。"林泽苦笑，"但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信任了。晴晴，你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我不敢冒险。"
苏晴晴沉默了片刻，突然伸手拽住林泽的衣领，将他拉向自己："听着，林泽。我苏晴晴这辈子就主动追过你一个人。我不管你有什么心理阴影，但别拿我跟你前女友比。"
她的鼻息喷在林泽脸上，带着淡淡的薄荷糖味道："要么你现在吻我，证明你也想要这段关系；要么我走，再也不回头。选一个。"
林泽看着她倔强的眼神，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他知道苏晴晴说到做到，如果今天让她离开，他们之间就真的结束了。
时间仿佛凝固。最终，林泽缓缓抬起手，抚上苏晴晴的脸颊。他的拇指轻轻擦过她的下唇，感受到她微微的颤抖。
"我选第一个。"他低声说，然后低头吻住了她。
这个吻开始时很轻，像蝴蝶掠过花瓣。但很快，苏晴晴就反客为主，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林泽能感觉到她的心跳通过紧贴的胸膛传来，快得像要跳出胸腔。
当他们终于分开时，苏晴晴的嘴唇微微红肿，眼睛里闪烁着胜利的光芒："这才像话。"
林泽无奈地笑了："你总是这样，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因为我知道你也想要。"苏晴晴戳了戳他的胸口，"只是你太擅长自我欺骗了。"
她转身走向客厅，突然又回头："对了，关于'重新恋爱'——"她歪着头想了想，"行啊，那就从明天开始约会吧。不过今晚..."她狡黠地眨眨眼，"今晚我们先解决更迫切的问题。"
林泽摇头失笑，跟了上去。也许，他想，也许这次真的可以不一样。苏晴晴和王泽雪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而他，或许也该学会放下过去，真正拥抱眼前这个如火般热烈的女孩了。
林泽知道苏晴晴今晚加班，特意炖了她最爱的番茄牛腩，小火慢煨两小时，直到肉质酥烂、汤汁浓郁。
他耐心等待她下班，两人一起分食这锅饱含心意的晚餐，像所有初尝恋爱滋味的情侣那样，连最普通的家常菜都吃出了米其林三星的幸福感。
他们十指相扣走出办公楼时，引来不少探究的目光。
路人交头接耳，猜测这个能牵到如此耀眼女友的男人必定非富即贵。
苏晴晴听到这些议论，只觉得好笑——
他们不知道，林泽最珍贵的从不是钱包厚度，而是他总能在她疲惫时恰到好处递来一杯温蜂蜜水的细腻。
在电梯里，她突然踮起脚尖偷袭了林泽的唇。
这个吻开始得猝不及防，结束得却缠绵悱恻。
林泽迅速反客为主，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加深这个吻，直到苏晴晴的后背抵上冰凉的金属壁。
狭小空间里，两颗心脏的鼓噪几乎要盖过电梯运行的机械声。
"我爱的人真了不起。"苏晴晴微微喘息着。
指尖描摹他英挺的眉骨，"英俊又温柔，连做饭都这么好吃。"
她内心翻涌着汹涌的爱意，甚至开始幻想他们明天就去民政局领证，后年就能推着双胞胎婴儿车散步。
这种近乎莽撞的热情与她平日示人的高冷形象截然不同，却恰恰是面对林泽时最真实的状态。
林泽不自然地调整了下站姿，喉结滚动："别夸了，再夸我要膨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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