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蕾快步上前，就听见一个骂骂咧咧的声音越发清晰。
“老子就说，你个小女娃屁都不懂，还跟别个说股票，你看嘛，别个都在涨，就你推这个在跌，老子没找你赔钱都是好的了，拿你两个破鼠标，你还好意思收钱嗦？”
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正对着柜台指手画脚，唾沫横飞。
余薇挺直着脊背站在柜台前，但红着的眼眶和微颤的手，还是暴露了她此时并不平静的内心。
“这位叔叔，你买东西自然要付钱的。”
“那你赔老子的损失，老子就付！”中年男人耍无赖。
张姐看不下去，怒声道：“你这个李老鼠，就知道欺负人家妹儿，人家当初又没硬要你买，你自己亏了钱，啷个好意思找别个妹儿闹哦。”
“张幺妹，你不是也亏了钱，你还帮她说话？” 中年男人骂骂咧咧。
“我是帮理不帮亲，再说她也只是在我这里打工，你买我的东西肯定要付钱噻！”
“老子要是你，就把她开除了，工资都不得给她发。”
“你跟哪个充老子？！你给老娘爬！”张姐毛了。
“哎哟，快来看哦，母老虎要打人哦！”
“我姐姐这么得罪你，那你报警吧！”清晰的女声传来。
众人寻声望去，就见一个高挑纤细的少女正站在人群后，她留着利落的短发，小麦色的肌肤衬得五官很有几分英气，她单手背着书包，一只手插在裤兜里，神情冷峻的样子。
有种雌雄莫辨的美，若不是刚发出的声音，还以为是个男生。
见众人看来，余蕾单手拨开挡在前面的人群，缓缓拾步上前，将书包往柜台上一放，挡在余薇面前，毫不退缩地直视中年男人。
男人愣了愣，待看清来人，顿时凶相毕露，指着余蕾道：“就是你个小贱人，我还没去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你推的啥玩意儿票，把……”
余蕾轻啧一声，单手拍开男人的手指，打断对方的话，单刀直入地问：“你买的什么票？”
“就是茂林置业，是你推的噻？！把老……把我亏惨了！”
中年男人面对女子冷冽的目光，心中莫名有些发怵，把到嘴边的脏话咽了回去，但并不妨碍他演戏，猛地一拍大腿，恐吓道：“反正都是你害的！你要赔！不然今天莫想走。”
“那你前面没赚？”余蕾睨着他，“买进去就亏了？”
“前面虽然赚了，但是现在……”
“你赚的时候，给我分钱了？”
男人一愣，笑话，自己股市上赚了钱，怎么可能分给别人？！
余蕾勾唇一笑，眼底满是讥讽：“照你这么说，你赚钱了，是你的，你亏钱了，我得赔，是这个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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