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笛声由远及近，穿透了医院的玻璃幕墙。
林知暖听到江砚寒在她耳边低语，呼吸轻轻拂过耳垂：“这次，换我来守护你。”
他们走出医院时，雨下了起来。
水珠打在地面和树叶上，发出细密的沙沙声。
江砚寒把西装披在林知暖肩上，自己只穿着白色衬衫，发梢挂着雨珠。
风卷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打开车门时，车灯穿透雨幕，在积水的地面上晕开一片暖黄色的光。
林知暖坐进副驾驶座，瞥见他握着方向盘的手还在颤抖，但依然稳稳地把她的手包放在两人中间——那是刚才在混乱中，他特意帮她捡回来的。
“回家？”江砚寒转头看着她，雨刮器来回摆动，模糊了他发红的眼尾。
林知暖突然想起档案馆停电时，他把她拉进怀里的温暖，还有那句没说完的“当年病房里的摇篮曲”。
雨越下越大，车灯劈开雨幕的瞬间，林知暖从后视镜里看到，程晓薇被警察押上了警车。
而副驾驶座的储物箱里，江父塞给她的暖手宝还带着余温——那是他当年去国外出差时，特意给“未来的女儿”买的。
“嗯。”林知暖应了一声，把暖手宝贴在冰凉的手背上，温热缓缓渗入皮肤，像某种久违的归属。
汽车缓缓驶离医院，雨刮器有节奏地摆动着，将车窗外的雨幕刷成一片模糊的水痕。
前方的路在车灯的照耀下延伸，宛如一条没有尽头的光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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