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该发现的。
她这段时间都很不正常，吃得很少，脸色苍白。
他自以为是的推断她来月经了，所以才会这么难受，却没有想过，她是因为怀孕了，没有胃口。
看着她原本就瘦小的脸，如今更是瘦了一圈，能清楚的看到骨头的轮廓，蒋令舟的心就揪痛不已。
他实在是太粗心了。
“我那天说，看到楚绪，不是错觉。”
简清妤的脸色逐渐黯淡下去，“我一直希望自己看到的是错觉，可惜，不是。”
蒋令舟心里“咯噔”了一下，他不知道简清妤为什么要提起这件事，但他不敢插嘴。
于是，他静静的等待着简清妤的下文。
简清妤的声音近乎呢喃：“我以前多希望他的死是一场梦，我多希望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梦醒来后，他就出现在我面前了，告诉我，那都是假的，但不是，每个日日夜夜，都在提醒我，他真的死了，可是现在他又忽然出现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蒋令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担忧而又小心翼翼的试探着的问：“你想和他……”
后面的话，他说不出来，他说不出把自己妻子拱手让人的话来。
更何况，简清妤不是宠物，不是玩具，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她可以自己做选择，而不是被别人像磨一样推来推去。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简清妤无声的笑了笑，反问道：“你觉得呢？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蒋令舟张了张口，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真的说不出一个字来，只能低头，讷讷的说：”我没办法替你做决定。”
“那我做的决定，你都会尊重我吗？如果我选择离开，你也会放我自由，尊重我的想法吗？”
不可以。
他做不到，他的心胸没有那么宽广，更没办法那么释然的告诉她：我可以尊重你的一切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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