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击雷凡？等于无视天龙人的安危，这个罪名他们担不起。
不攻击？又是公然违抗命令。
就在他们犹豫之际，艾斯已经化作一道火光，落在了甲板上。“火拳！”巨大的火焰拳头呼啸而出，但并未直接攻击士兵，而是精准地将所有炮台、船帆的桅杆尽数摧毁！
军舰彻底失去了攻击和航行的能力。
“放下武器！”艾斯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军舰上的海军士兵们彻底丧失了抵抗的意志，纷纷扔下了手中的武器。
雷凡没有再看他们一眼，他只是平静地对艾因下令：“将获救的民众带回我们的船上，为他们提供食物和医疗。另外，将这艘船上所有被搜刮的财物，全部分给他们。至于这些海军和那个天龙人，暂时关押起来。”
“是！”
青雉在不远处的海面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他看到了雷凡在拥有绝对力量优势的情况下，并没有选择屠戮，而是以最小的代价，瓦解了敌人的抵抗。
他看到了艾斯在愤怒之下，攻击的目标也只是武器和设施，而非士兵本身。
他更看到了新海军在战斗结束后，第一时间救助平民，并将缴获的财物分发给受害者的行为。
这与萨卡斯基的彻底正义截然不同，也比他自己过去那种只能救人一时却无法改变其命运的从容正义，要来得更直接，也更……有温度。
他看到那些获救的奴隶们，在登上新海军的船只，接过热汤和毛毯后，那发自内心的感激眼神。
他也看到，那些被缴械的海军士兵，在得知自己不会被处死，只是被关押后，脸上那复杂的表情。
青雉的内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冲击。
他似乎……真的看到了那座雷凡口中的理念。
在返航途中，青雉骑着他的自行车，在冰封的海面上，缓缓追上了雷凡的船。
雷凡仿佛早已预料到，正独自一人，站在船尾的甲板上等着他。
青雉跳上甲板，走到雷凡身边，看着远方冰封的水平线，沉默了许久。
“阿拉拉……真是麻烦啊。”他终于开口，脸上带着一丝懒散的笑容，“你这家伙做的事情，比萨卡斯基要危险一万倍……但也……有意思一万倍。”
他呼出一口冷气，白雾在空中凝结。
“我厌倦了在冰上漫无目的地骑行了。”青雉转过头，看着雷凡，那双深邃的眼中，第一次有了明确的方向，“或许，你这艘要掀翻世界的船，还缺一个能制造冰淇淋的船员？不过先说好，我可是很懒的。”
雷凡的脸上，也露出了真诚的笑容。
他向青雉伸出了手。
“欢迎登船，库赞先生。”
两只代表着新旧时代顶尖力量的手，在冰冷的海风中，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去做个饭，一会还有两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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