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河那张狂的话语，让观众席上的神明们，一片惊叹。
蝼蚁之身，裹挟神明，同赴黄泉。
真是好大的手笔。
可是，真的有人，甘愿赴死吗？
蝼蚁，尚且偷生啊！
众神都没有下场，依旧观望。
女子声音再次响起：“你不想死。”
祂的语气，非常肯定。
陆星河微笑；“是的，我肯定不想死，能活着，谁想死啊！哪怕曾经我死过一次，那是我必须要面对的惩罚，无可逃避。”
“但是现在不一样，我会死，但吾神，你可以捞我啊。”
他很坦然，话里话外的意思也很明白，四个字，老大救我。
“哦？我为什么要救你？”女人似笑非笑，语含戏谑。
陆星河弯腰致敬，语气谦卑道：“不需要为什么，全看吾神心意，您若想救，我就能活，你若不想，吾也甘愿赴死。”
女人的声音消失了，却有一道光影浮现，仿佛是一个女子，有千百丈大小，祂虚空俯身，凝视陆星河。
看了许久，女人惊叹道：“你的内心，没有恐惧。”
陆星河微笑：“生死之选，五五之分，我没得选择，只能听天由命，哪一种结局，都是我的命，我认。”
女人笑了：“你赌赢了，我不想让你死，我希望，看到你更多的精彩表演。”
说完，女人突然看向了四面佛。
“知道为什么看你不顺眼吗？”
四面佛有些惶恐，却不敢回答，也在思考为啥。
女人突然笑了，祂的脸也是朦胧看不清的，但是这一笑，却让哪怕是观众席位上的众神，都感觉到了一种美，朦胧的美，让人迷醉。
“因为，吾才是光，这世界，唯一的光。”
伴随着女人的话，观众席位上，两个阵营的神明，瞬间就被带入了一种奇幻的虚空。
这虚空无穷大，虚空之中，无数星辰。
而在虚空之上，一道光芒，横陈无上，笼罩世界。
光芒覆盖之下，就连星辰都被点燃，照亮了周边的星域。
这一刻，不管是哪边的神明，都感觉到了无与伦比的震撼。
这是一位至高，真正的至高外神，祂散发的光芒，就连神明都要努力反抗，否则也会被污染你。
瞬间，虚空收缩。
神明们发现，祂们又被拉扯了回来，安静地待在自己所在的席位上。
但是这一刻，所有的神明，噤若寒蝉。
外神之中，至高无上。
关于至高的传说有很多，有的说四至高，也有的说五至高，还有八至高，十二至高云云。
但不管如何说。
在这个扭曲，沉沦，挣扎，解脱，仿佛容纳一切不祥，恐怖，黑暗，崩溃的地方，从未有过至高现身。
这是在场所有外神，半神，第一次见识到，什么是真正的至高。
太强大了，让众神绝望的强。
四面佛，也看到了那横陈虚空的光，然后祂哇哇大叫，四张面孔都变的扭曲，疯狂。
“光，是光。”
“啊啊啊啊啊，这不是光，吾才是光。”
“佛说要有光，佛说，佛说。”
“哈哈哈哈哈，我是至高，我融合了至高的规则。”
……
在语伦无次中，四面佛身上金色的光芒，突然开始融化，就好似雪遇到了火，缓缓的散开。
而四面佛却似毫无察觉，依旧在咆哮，然后慢慢整个消失，成为的光的一部分。
当四面佛消失的时候。
陆星河发现，自己站在一处供台前。
供台上落满了灰尘，上面一尊四面佛雕像，正在缓缓融化。
房间内的地面上，还有两具骸骨。
一大一小。
显然就是二狗子和那个叫彩凤的女人了。
陆星河确认，自己收敛骸骨的时候，没见到这两个。
显然，这是特意让自己没找到的。
“这一次的表演，吾很满意，期待你的下一场大戏。”这时候一道女声响起。
陆星河回神，下意识地问道：“吾神姐姐，满意了不给个打赏吗？”
女人：？？？
虚空席位上的神明：！！！
牛头又愉悦了，愉悦的通体发红，好似一头红烧牛。
小老弟牛逼，居然敢向至高外神索取？
还敢叫姐姐！
等你出来，我要请你吃饭，必须请你吃顿大餐。
祂下意识地要去掐马面，却发现马面早已避开了好几米。
“以后，多关照我老弟。”
牛头红着眼看向马面。
马面撇了撇大嘴。
祂更喜欢痛苦的情绪，来自陆星河提供的情绪，祂能感受的不足牛头的十分之一。
牛头可不管，祂又看了一眼其他的半神。
来自陆星河的操作，让所有的半神都多多少少得到了情绪上的刺激。
但不是所有的半神，都和牛头一样，刺激后会哆嗦，有的面带笑容，有的一脸愁容，有的面目狰狞，有的满脸沮丧。
这种收集情绪，刺激自身，是一种半神位阶的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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