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茵对着录音笔说了很多，期间不知道多少次哽咽到无法言语。
三人都沉默，很默契的没有看她，站到离她最远的窗边，将这最后仅存的一点时间留给她，林知言甚至直接闭目把耳朵捂上。
片刻后，李茵结束了录音，拿着录音笔走到窗前。
“可以了吗？”纪栀叶问道。
其实时间过去已经不止十分钟了，但是她并没有打扰李茵，算是对她最后的照顾。
李茵点点头。
纪栀叶伸手准备接过录音笔，但没想到李茵却将录音笔攥紧，纪栀叶抽了几次都没抽出来。
倒也不是她抽不出来，而是她害怕自己再多用些力量，这录音笔就要被捏碎了。
纪栀叶疑惑地看着李茵，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
“你怕死吗？”纪栀叶疑惑地问道。
李茵摇头，“我已经死了，我现在怕的是，你们的问题得到解决之后，真的会完成我的愿望吗？”
“这里有一个已经死了的人的声音诶，你们真的不会就直接把这个录音笔扔掉吗？”
“或者就这么放在一边，而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在敷衍我，到最后弃之如敝履。”
李茵质问着，对面的三人诡异的沉默了下。
李茵以为自己猜对了，情绪又有些无法控制起来，本来就因为天色逐渐昏暗蠢蠢欲动的力量，此时竟有几分要爆发的冲动。
“原来你在害怕这个。”纪栀叶开口道，“老实讲，如果你到现在再害怕死去，我会更感觉头痛一些。”
随后在李茵和和齐长生惊讶的目光中，纪栀叶右手一翻，手掌中凭空出现一张泛黄的纸张。
“向我许下‘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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