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阿姨，我现在就去给您一个交代。”周凛烈个高，远远地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艾菀清，回复艾唯宁。
随后，又对陆枭说：“照顾好你妹妹，不管阿姨有任何要求，记得告诉我。”
“嗯。”陆枭点头。
他心里很清楚，不开除那个李波，不是周凛烈的意思，是周夫人的意思。
他其实也想不通，周夫人为什么要力保那个李波。
周夫人保李波这件事，网上的评论也是两个极端。
一个极端觉得是站在李波的立场，觉得周夫人这样护员工的老板，会让员工感到暖心。
另一个极端自然就是站在受害者这边的，觉得周夫人是助纣为虐。
也有人提出李波一家很可怜，要养三个孩子，很快就有网友出来打脸，说这对夫妻，老婆虽然没有工作，但是李波一个人的工资，把两个孩子送出国，剩下的念了最好的高中。
就这样的一家五口，那日子过得简直不要太好了，好吗？
反正，他们是没办法共情李波这一家人的可怜的。
周凛烈走后，陆枭没有怪艾唯宁那样对周凛烈，却也忍不住替周凛烈说话，“阿姨，老周也很为难。”
“我知道，陆枭，对不起，阿姨现在没办法面对他。”
陆枭理解：“我知道，这件事，我们陆家不会作罢。”
“是啊，唯宁，有我在，这件事不会就这样过去。”陆远洲拉着艾唯宁的手，安慰。
目前，也只能安慰。
艾菀清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她感觉好无力，越来越无法控制一样。
……
周氏集团。
从医院出来，周凛烈就直奔周夫人的办公室，脸色铁青，表情十分难看。
周夫人的助理见状，赶紧伸手要拦，“周总。”
“滚——”
周凛烈很少牵连无辜，可是，这会儿，他实在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一把推开周夫人办公室的门，满屋子的榴莲味道。
办公室里，不光有周夫人，还有许芊芊，她在家里做了榴莲芝士饼带过来给周夫人尝尝味道。
周夫人吃的可高兴了。
还让许芊芊坐在她身边，两人看上去，相处的很和谐。
周夫人是个工作狂，周凛烈进这间办公室不下一百次，其中，至少九十九次，周夫人都是坐在办公桌那儿办公。
偶尔不在办公桌那儿，周夫人也是站在落地窗前接电话。
这还是第一次，周凛烈推开周夫人的办公室，看到周夫人没在工作，反倒是在品尝美食。
两人脸上洋溢的笑容，就跟在庆功一样的。
这明媚的笑容，简直刺痛了周凛烈的眼睛。
尤其，想到艾菀清在医院里受罪，艾唯宁虽然骂他，阻止他去见艾菀清，但是他看得出阿里，艾唯宁不想这样的。
她也是被逼的没有办法了。
这会儿，周夫人却跟许芊芊两人有说有笑，好不惬意。
周凛烈不得不怀疑，这两方的对比这么强烈，该不会，一切都是他妈安排的吧？
“阿烈，怎么这个时候过来？”周夫人擦了擦嘴跟手，站起来，温柔慈祥的朝周凛烈走过来。
一年十二个月，进入五月份，周夫人的情绪就开始低落，六月份一结束，从七月份到来年的五月份，是周夫人心情最好的一段时间。
按照时间推论，周凛烈也知道，硬要把李波夫妇干的破事，安在周夫人的头上，貌似不合适。
除非，他有证据。
要拿到周夫人做事的证据，很难。
周夫人的防备心很重，在这个世界上，周夫人只对一个人不设防，那就是他过世的父亲周云天。
对周凛烈，周夫人都设防的。
尤其是现在，周夫人已经认定周凛烈的心跟她不是站在一起的。
见周凛烈不说话，周夫人就装作没看见他脸上的不满，而是，继续笑着跟他说：“今天妈妈突然想吃榴莲制作的甜品，芊芊就做了好几样，有千层，还有这个芝士饼，来尝尝。”
周夫人拉着周凛烈的手，朝她办公室的休闲区走。
许芊芊站起来，已经切好了一块芝士饼，里面全是满满的爆浆榴莲，榴莲爱好者见了，肯定会流口水的。
“周总，尝尝吧？要是觉得不好，我再改进。”许芊芊笑靥如花的对周凛烈说。
周凛烈看都没看她以及她递过来的芝士饼，冷声对许芊芊道：“你出去。”
他没发飙，是他克制力不错。
许芊芊眼尾泛红，委屈的看向周夫人。
周夫人给了她一个眼神，让她先出去。
许芊芊走后，周夫人拿遥控器把门反锁后，这才坐下来，拿起榴莲千层，慢条斯理的吃起来：“又怎么了？妈妈耽搁了一个月，最近可一直在办公室加班。”
“今天才缓了一口气，让芊芊给我做了点儿好吃的带过来，你看看，你脸黑的跟炭一样，有事就说，妈听着。”
“妈，你知道李波今天又犯浑了吗？”周凛烈直接问。
“李波？你妈要管的是什么人？一个小员工，我管得了他吗？他又犯什么浑啊？”周夫人放下手里的千层，秀眉紧皱，一副完全不知道李波做了啥的模样。
那表情真的让人看不出一点怀疑。
“他今天带他老婆去公安局，对菀清动手了，菀清现在人还在医院，这个人，周氏集团留不得了。”
“留不得那就别留了，你去安排吧，我这边没有意见。”周夫人平静的说。
她只回应了李波那部分，至于艾菀清具体因为什么进医院的，她一点儿都不关心，也完全不想问。
“……”
看到周夫人这反应，周凛烈反倒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原以为，周夫人会护着李波的。
现在看来，周夫人好像真的很忙，她也好像真的不知道这件事。
都打定主意跟周夫人吵一架的周凛烈，这会儿，忽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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