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是想……”碧玉眼睛一亮。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沈云昭语气森然，“她们不是喜欢散布流言吗？那就让京城也听听，国公府二小姐在慈恩寺‘祈福’时，是如何‘偶遇’贵人，相谈甚欢的。记得，流言要‘真’，细节要‘像’，比如时间、地点、衣着……至于‘贵人’是谁，让听的人自己去猜吧。”
“妙啊！”碧玉拍手，“安王府这块招牌够响！流言一出，二小姐这‘私会外男’的名声就坐实了！看她们还怎么有脸说小姐您苛待庶妹！”
“不止如此，”沈云昭眸光深邃，“柳姨娘此刻正全力推动污蔑我的流言，府中人心浮动。父亲虽不常管内宅，但若同时听到嫡女‘刻薄’和庶女‘不检点’两种截然不同的风声，他会怎么想？尤其……是在他即将回府的时候。”她早已收到消息，国公爷沈弘不日将结束外差返京。
周嬷嬷倒吸一口凉气：“小姐这是要……引火烧到芳菲苑自身？让老爷亲耳听听，看看他的好姨娘和好女儿，背地里都在做些什么！”
“流言终究是流言，”沈云昭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芳菲苑的方向，声音冰冷，“但沈云瑶私会外男，却是陈三亲眼所见。真真假假掺在一起，才最要命。柳姨娘，你想用污水泼我？那这脏了的池子，大家一起趟一趟吧。看最后，淹死的会是谁。”
芳菲苑内，柳姨娘尚不知大祸临头，还在为流言愈演愈烈而沾沾自喜。沈云瑶则沉浸在昨日秘密会面的隐秘喜悦和对未来的憧憬中，浑然不觉一张无形的大网，正以她为诱饵，悄然罩向她们母女。
京城的风，带着初春的微寒，卷动着坊间的窃窃私语。关于国公府嫡长女“刻薄善妒”的流言尚未平息，另一则关于二小姐“慈恩寺私会神秘贵人”的香艳传闻，已如同投入油锅的水滴，骤然炸开，以更迅猛的速度，悄然蔓延开来。真假难辨的流言碰撞，将本就暗流涌动的定国公府，推向了风暴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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