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这件衣服怎么样？”全身镜前，赫敏捋了捋身上的裙摆。
一周的时间很快过去，万圣节降临，博恩斯的家宴也如约而至。
“你穿长裙最好看，”奥莉挥动魔杖，将她蓬乱的棕色卷发梳理整齐，“这样，挽个髻。”
赫敏抬手抱住了她脖颈：“谢谢你愿意带我去！我早就想见见那位优秀的博恩斯女士了！”
“嗯，你们肯定聊得来。”
“我还准备了好多S.P.E.W的徽章！一定要和她好好谈谈小精灵的待遇问题——”赫敏欢快地说。
一旁的西奥多双手抱臂，斜倚门框，冷淡地盯着赫敏还搭在奥莉肩上的手。
为什么要带她一起？
趁着赫敏没看见，一串光点组成的字符浮空，西奥多面无表情地对上她的眼神。
我乐意。她勾了勾唇。
赫敏是她的朋友，聪明、有远见，也有极强的政治敏感度。提前带她接触这种场合，是在为未来铺垫。
“不过.....说起来，”赫敏挑眉，双手掰过她的肩膀，将她按到了西奥多身侧，“你们今天这是怎么回事？情侣装？”
“是西奥送我的。”
这是件深蓝的丝绒礼裙，贴合身形，露出半截光滑白皙的脊背。本是优雅沉静的风格，背后夸张的雾蓝蝴蝶结却平添了几分可爱的散漫感。
发辫间还缀着鸵鸟毛、水晶流苏与细碎钻珠，在光影下微微晃动。
而西奥多的领带，也是同款的深蓝丝绒。
“西奥？”赫敏一愣，随即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你原来喜欢这种啊？”她小声伏在奥莉耳边，“回去后，我可得叫哈利把脸板起来了。”
“我倒是觉得哈利笑起来更可爱。”奥莉一本正经。
西奥多：“......”
下了楼梯，两个女孩手挽着手，一路朝校门口走去。
“最近你看《预言家日报》了吗？”赫敏问。
“一直有看，”奥莉点头，“丽塔·斯基特倒是不再胡编乱造了。”
“可魔法部又换了一批写手，照样替他们说话，”赫敏皱着眉头，“不过我注意到，他们居然没敢编排你和埃琉西昂的事，是不是被人压下去了？”
奥莉含笑和西奥多交换了一个眼神。
“邓布利多校长就没那么幸运了，”赫敏嘟囔，“报纸上全在说他是个危言耸听的老疯子。”
......
博恩斯家。
宴会厅内宾客往来如织，水晶灯折射出细碎光斑。赫敏刚进来时还有些拘谨，但很快就从袖珍包里掏出一堆徽章，热情地四处分发起来。
宾客们纷纷礼貌接过，却没有一人戴上。
“奥莉。”远处，乔伊一眼便看到了她，举着酒杯走近。
下一秒，一股冰凉的力道缠上了她的腰。
她低头——西奥多的手，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环了上来。
“……”
她挑了下眉。
“怎么？”西奥多嗓音沉沉，“我不是你今晚的男伴？”
乔伊站定，漆黑的眼睛一瞬不瞬地落在她身上。
气氛僵持之际，另一边突然有宾客扬声招呼：“诺特先生！”
西奥多没有动。奥莉推了他一把：“去吧。”
他沉默一瞬，指尖穿过她的发丝，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我很快回来。”
他走后，乔伊大步迈近。不知怎的，面前的人情绪似乎有些不对劲。
“你愿意来我家的宴会，我很开心。”他轻声说，笑意不达眼底。
“可你看着可一点都不高兴？”
“我没有，”乔伊的眼睫颤了颤，嘴角轻弯了一点，又很快归于平直，“只是想问一句——你很喜欢他？”
“那个诺特，哪点比我好？”
“......”见她沉默，他俯身，神情极度阴郁地贴到她耳旁：“把我们的秘密讲给别人听？真有你的，奥莉。”
“？”她眨巴眨巴眼。
“你这张嘴是对谁都这么放得开？谁都能听你讲你的童年？”
她先是一愣，很快反应过来，轻描淡写，“那点破事，想讲就讲了。”
乔伊的指尖开始神经质地微抖，连带着嘴角也轻轻抽搐。下一秒却又陡然一变，露出一个温柔无害的笑：“好吧.....没关系。”
“今晚结束后，留下来陪我，好不好？你可以来我的房间参观参观......”
说话间，他抬起手，指尖伸向她的脸颊。奥莉没有动弹，笑了笑：“忘了上次了？”
他的动作一滞。
“别逼我在这么多人的地方对你用夺魂咒。”
乔伊牙关紧紧咬合，脸部线条绷得死紧。良久，他终于泄气般低下头，挺直的脊背一寸寸向下塌陷。
奥莉没有将手抬高，他只好把身子主动压低，脸颊蹭入她的薄纱手套中。
她拇指用力，轻薄的蕾丝布料在脸上狠狠一搓，擦出一抹细细红痕。
“乖一点，别吵。”
乔伊：“......”
身后传来脚步声，奥莉迅速抽回手，博恩斯女士带着笑容走近：“克兰小姐？”
“博恩斯女士！幸会。”
“我听很多人提起过你，”严肃的女人露出了一丝笑意，“去年世界杯时我们也在包厢见过面，还记得吗？”
两人很快从容交流起来，乔伊则安静地站在一旁，神色不明地摩挲脸上的红痕。
奥莉：“博恩斯女士最近是在准备魔法部部长竞选？”
“是，”博恩斯点了点头，“如果顺利，我会大力整顿神秘人相关事务。英格兰的巫师们该警觉些了，我哥哥正是死在那个人的手上。”
她语气一沉：“所以我得提醒你，克兰小姐，最近最好少离开霍格沃茨。这两日，外头不太平。”
奥莉：“怎么了？”
“魔法部有要求，我暂时不能透露。”博恩斯低声说。
奥莉垂眸望向手中晃荡的酒杯，皱起了眉。
宴会厅的空气中似乎有一丝极其细微的魔力震颤。
一开始像是错觉，可很快，脚下的地板也开始轻微震动。
她神情一凛：“有——”
“砰！”
宴会厅的巨大落地窗突然寸寸开裂，紧接着是一声震耳欲聋的爆响。
浓雾自破碎的玻璃缝中涌入，所有的烛火，在同一瞬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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