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傍晚，艾莉丝刚推开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的门，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塞德里克和秋·张正围坐在壁炉旁的低矮茶几前，周围还挤着几个高年级的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学生，所有人都低着头，神情专注地盯着茶几中央的金蛋。
“艾莉丝！”秋一抬头就看见了她，立刻招手，“快来！我们需要你的帮忙！”
艾莉丝好奇地走过去，挤进人群。塞德里克抬起头，冲她露出一个疲惫但友好的微笑：“我们可能发现了一点线索。”
“什么线索？”艾莉丝问。
“秋发现金蛋上有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缝隙，”塞德里克指了指金蛋的顶部，那里确实有一条极其细微的接缝，“我们试了试，发现它可以打开，但——”
“——但里面的声音简直能把人逼疯。”一个拉文克劳的男生插嘴，他揉了揉耳朵，仿佛光是回忆就让他痛苦不堪。
“有多可怕？”艾莉丝问。
“想象一下，”秋严肃地说，“一千只曼德拉草同时尖叫，再加上一把生锈的坩埚被巨怪用铁锤砸碎的声音。”
艾莉丝眨了眨眼：“……那确实挺可怕的。”
“要试试吗？”塞德里克问，手指轻轻搭在金蛋的接缝处。
艾莉丝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等等……”听过一次的人，往耳朵里塞东西的塞东西，捂耳朵的捂耳朵。
塞德里克深吸一口气，双手握住金蛋的两端，轻轻一拧——
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里，金蛋的尖啸声像一千根指甲同时刮擦黑板。厄尼·麦克米兰死死捂住耳朵，脸皱成一团；汉娜把脸埋进抱枕里；就连一向镇定的塞德里克也眉头紧锁，手指堵着耳洞。只有艾莉丝愣在原地，手指轻轻揉着耳垂——这声音像一把生锈的钥匙，正在她记忆深处某个尘封的锁孔里转动。
“梅林的臭袜子啊！”贾斯廷·芬列里哀嚎着，“这比曼德拉草还可怕！”
塞德里克“啪”地合上金蛋，休息室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壁炉里木柴的噼啪声。“在水里听的时候，”他甩了甩被震得发麻的手，“好像有点不一样……像是有人在唱歌，但我不确定是不是幻觉。”
艾莉丝猛地站起来，打翻了桌上的黄油啤酒，琥珀色的液体在羊皮纸上洇开一片。“等等——”她抓住塞德里克的手上的金蛋，“那个频率……像不像黑湖人鱼的颤音？”
秋·张的眼睛亮了起来：“你听得懂人鱼语？”
“不，”艾莉丝摇头，手指在空中划出几道发光的轨迹——那是人鱼文字的笔画，“我只能看懂文字，平时交流全靠这个。”她魔杖轻点，空气中浮现出粼粼发光的字符，像一串游动的小鱼。
塞德里克若有所思地摩挲着金蛋表面的纹路：“所以要在水下才能听清？”
“泡头咒最多坚持三分钟，”拉文克劳的安东尼·戈德斯坦推了推眼镜，“我试过在黑湖边缘用这个咒语捞水草。”
“鳃囊草呢？”厄尼刚提议就被汉娜打断：“那种违禁草药只有斯内普教授的储藏柜里有！”
“或许变形术？”秋用魔杖变出一对鱼鳃贴在脖子上，立刻呛得满脸通红，“不行，变形不彻底会呛水！”
讨论声越来越热烈，直到塞德里克举起手：“先验证最简单的——金蛋在水里到底会不会发声。”他变出个巨大的水晶缸，往里注入清水，在月光下泛着涟漪，“谁有泡头咒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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