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分钟后，程序修改完毕。
季瑶重新测试了所有无人机，完美运行。
她长舒一口气，转向郑忻之，这次露出了真诚的笑容：“太感谢了，郑教授。”
郑忻之只是淡淡点头：“学术问题而已。”
台上的主持人正在介绍：“下面有请新锐多媒体艺术家季瑶老师，为我们带来‘星际漫游’无人机灯光表演！”
季瑶则落落大方地走到中央，简要介绍了表演概念。
灯光暗下，音乐响起。
十二架无人机同时升空，在精准的控制下组成不断变换的星际图案，配合灯光投影，仿佛将整个礼堂变成了浩瀚宇宙。
郑忻之注视着这绚烂的景象，余光却不自觉地落在季瑶身上。
她全神贯注地操控着设备，眼睛反射着无人机的光芒，像是有星辰在眸中流转。
表演结束，全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季瑶向观众鞠躬致谢，下了台。
走向郑忻之在的位置，向他伸出手：“再次感谢郑教授的及时相助。”
郑忻之犹豫了一瞬，还是握住了那只手。
他惊讶地发现，尽管外表看起来纤细，季瑶的手却很有力量，掌心还有常年创作留下的薄茧。
————
讲座后的招待会上，王校长找到正在角落默默喝水的郑忻之和与各界人士热情交流后的季瑶。
“两位，今天的合作非常成功！”王校长笑容可掬，“正好，学校正在筹备八十周年校庆，想做一个融合航天科技与艺术的标志性装置，放在中央广场。不知道两位有没有兴趣共同负责这个项目？”
季瑶和郑忻之同时愣住了，彼此对视一眼。
“校长，我的研究方向恐怕……”
郑忻之委婉开口。
“我的创作风格可能……”
季瑶几乎同时说道。
王校长摆摆手打断他们：“正是需要不同领域的碰撞才能产生创新嘛！”
“郑教授的科学严谨加上季老师的艺术创意，完美组合。就这么定了，下周一会有人联系你们详谈。”
校长离开后，两人陷入尴尬的沉默。
“看来我们被‘绑架’了。”季瑶最终打破沉默，语气轻松。
郑忻之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如此。”
“那...合作愉快？”季瑶伸出手。
郑忻之看着那只曾创造美丽星空的手，轻轻握住：“合作愉快。”
他不知道的是，这个简单的握手，将如何改变他循规蹈矩的人生轨迹。
———————
“合作愉快，合作愉快。”姜莹弯着眼睛，握着颜末寻的手晃了两下。
导演对两个人的表演非常满意，破天荒的一遍就让两人过了。
姜莹很会说漂亮话，再加上好歹也算是旧相识，她跟颜末寻说话时就放松了些。
“之前只是跟秦老师参加了综艺，一直特别期待跟秦老师能有合作，没想到这么快就圆梦了！”姜莹笑脸很漂亮，她一向开朗，在剧组人缘很好。
出了戏，颜末寻脸上没有了戏中的冷淡严肃，挂着温和的笑。
”是，很高兴能跟姜老师合作。”
两个人寒暄了几句，就分开了。
司机开着车把颜末寻送去了跟迟郁早就约好的餐厅。
高档餐厅，私密包厢，倒是不担心有跟拍的狗仔。
赵圆圆先带着东西回了酒店，识趣的没有打扰两个人的相处。
就连司机也没有等在门口。
笑话，根本不用。
—————
迟郁显然已经打扮了一番，浅蓝色的毛衣外搭，内搭白衬衫，浅咖色的直筒长裤。
清纯小鲜肉气息简直扑面而来。
颜末寻看到他时明显一顿。
压下眼中的惊艳，拉着凳子坐下。
他每换一套衣服，给人的感觉都完全不同，上午在休息室，就像活力满满的体育生。
现在，就像学习优秀出类拔萃的校园白月光男神。
“久等了。”
迟郁笑得明媚：“不久。”
将自己面前的丝绒小盒子推近。
颜末寻有些讶异的挑眉，打开。
腕表。
微微勾唇，纤细的手指挑起精致无比的腕表：“这是什么？”
迟郁歪了歪脑袋：“一块表。”
颜末寻轻抬眉眼：“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迟郁抿了抿唇，这才不情不愿的开口。
“积家的约会系列。”
颜末寻眸中闪过无奈。
这块表，就算她不识货，也能看得出有多昂贵。
算上零零总总的，两个人实际上没有任何关系，但迟郁，送给她的东西，已经无法衡量了。
“不觉得不值得吗？”
“如果说我们后来分……”
“没有值不值得。”迟郁打断了她，面上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一贯在她面前的笑脸也消失了。
从来是笑意盈盈的他，头一次在她面前肃着脸，倒是让她有些惊讶的又多看两眼。
“因为你，才会想要买，因为你在，才想给你看那些藏品，因为是你，所以才会想要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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