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满意了吗？”顾清欢语气平静，“你的计划进行得不错。”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沈心妍轻啜一口咖啡，“不过，既然你这么聪明，应该也知道有些事别查得太深。”
“你以为我会怕你？”顾清欢冷笑，“我可以不追究你对我做了什么，但如果你敢碰我的工作成果，我就不会再手下留情。”
沈心妍的笑容微微僵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初：“你倒是越来越有气势了。”
“谢谢夸奖。”顾清欢端起自己的咖啡，与她擦肩而过，“但我劝你一句，别低估我。”
回到办公室，IT部门的人已经等在那里。她将刚才发生的情况详细说明，并提供了电脑里的异常日志。
技术人员翻阅了一会儿，脸色变得凝重：“这确实是一次高级别的远程攻击，目标明确，显然是冲着您的调查内容来的。”
“能不能追踪到来源？”她问。
“我们已经在做初步分析，但对方用了多重代理，短时间内恐怕很难锁定具体位置。”
她点点头，道：“只要你们能帮我保全数据就行。”
技术人员点头：“我们会备份所有关键文件，并加强系统的安全防护。”
送走他们后，她坐在办公椅上，长长吐出一口气。
她知道，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
傍晚时分，她正准备下班，忽然接到一封来自傅斯年的邮件。
主题栏写着：“我们需要谈谈。”
她盯着那几个字许久，最终还是点开了。
邮件内容简短：
＞ “今晚七点，我在天台等你。”
她没有回信，只是默默地合上笔记本，拿起外套，走出办公室。
电梯缓缓上升，她望着镜面墙上的倒影，眼神坚定。
她不知道傅斯年想谈什么，但她已经做好准备，不再被动承受任何误解。
天台上风很大，傅斯年独自站在护栏旁，黑色西装在风中猎猎作响。他听到脚步声，转过身，看到她时，神色复杂。
“你来了。”他说。
“我来了。”她走到他面前，直视着他，“你想谈什么？”
他沉默片刻，开口：“我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操纵这一切，但……我不该怀疑你。”
她看着他，等待下文。
“我太急于回应董事会的压力，忽略了你的努力。”他的声音低沉，“对不起。”
她轻轻一笑：“道歉来得太迟了。”
“我知道。”他点头，“但我希望你能给我机会，让我重新证明我对你的信任。”
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转身望向远处的灯火。
“如果你真的信任我，就不要让任何人再有机会伤害我。”她说。
他走上前，站在她身旁，轻声道：“我会做到。”
一阵风吹过，吹散了她额前的碎发。
她没有回头看他，只是低声说：“如果你做不到，那就永远别再说这种话。”
说完，她转身离开，背影决绝。
傅斯年站在原地，望着她离去的方向，久久未动。
风还在吹，夜色渐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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