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走进办公室时，顾清欢正站在窗边，手里握着那封匿名邮件的截图。她的背影挺直，像是从未被恐惧击倒过。
“我已经查清楚了。”她没有回头，声音却异常坚定，“沈心妍背后的人是她哥哥沈景明。”
傅斯年眉头一皱：“沈家那个纨绔？”
“他表面上是个花花公子，实际上在商界有不少暗线资源。”顾清欢转身，将手中的资料递过去，“这封邮件就是从他名下的一家公司服务器发出来的。”
傅斯年翻阅着资料，神色渐渐凝重：“他是想借这次项目失败打压傅氏，趁机吞并我们的市场份额。”
“没错。”顾清欢点头，“但我们现在最需要的是证据链闭环，不能让沈心妍有狡辩的机会。”
“你打算怎么做？”傅斯年问。
“明天上午的高层会议，我要当众揭穿她。”她语气平静，眼神却锋利如刀，“你愿意和我一起吗？”
傅斯年看着她，片刻后轻笑一声：“你以为我会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些？”
会议室里，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顾清欢坐在主位一侧，身旁是傅斯年。对面坐着沈心妍，她穿着一袭高定礼服，妆容精致，仿佛今天只是例行公事的汇报会。
“各位，”顾清欢站起身，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我手上有一份关于新项目数据泄露与人为干扰的完整调查报告，请大家仔细看看。”
她按下遥控器，大屏幕上开始播放一段段监控视频、系统日志、邮件记录，以及李副主管的供词录音。
沈心妍脸色变了，但她很快镇定下来，冷笑道：“这些都是你伪造的吧？谁不知道你一直对我有敌意？”
“敌意？”顾清欢淡淡一笑，“是你先动的手，不是吗？”
她调出一封邮件，上面清楚地写着沈心妍亲自下达的指令，要求“确保项目失败”。
“这份邮件是从你公司内部邮箱发出的，时间、IP地址、发送人信息都对得上。”她继续道，“更别说还有多位员工的证词，包括李副主管的亲笔签名。”
沈心妍咬紧牙关，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这封邮件是我写的？”她强撑着说。
“我们当然有。”傅斯年开口，声音低沉有力，“我们已经联系了邮件服务商，提取了原始数据包，并找到了当时的登录记录。”
沈心妍终于坐不住了，猛地站起来：“你们这是污蔑！”
“污蔑？”顾清欢冷笑，“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亲信会在项目现场留下可疑代码痕迹？又为什么会有第三方人员冒充总部派遣的技术支持？”
会议室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够了。”傅父缓缓开口，目光严厉地扫过沈心妍，“如果你现在主动承认错误，或许还能减轻处罚。”
沈心妍嘴唇颤抖，最终低下头，不再说话。
会议结束后，公司正式发布通告，宣布沈心妍因严重违反公司规定，解除其所有职务，并交由警方进一步调查。
消息传出后，整个集团震动。
顾清欢回到办公室，助理小林一脸兴奋地迎上来：“总监，太棒了！大家都说您立了大功！”
她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其实……”小林迟疑了一下，“我也觉得傅总这次真的很不一样了。”
“怎么讲？”
“以前他总是站在大局考虑，但现在，他好像真的愿意为你做很多事情。”
顾清欢怔了一下，随即轻轻摇头：“这不是为了我，是为了公司。”
“可我们都看得出来。”小林眨眨眼，“你们之间，早就不是单纯的上下级关系了。”
她没再接话，只是望向窗外，阳光正好，照在玻璃幕墙上闪闪发亮。
傍晚，傅斯年来找她。
“今晚一起去吃饭？”他问得自然，像是多年来的习惯。
“不累吗？”她反问。
“只要你在身边，就不累。”
两人来到一家安静的小馆子，点了几道清淡的菜。
“你知道吗？”傅斯年忽然开口，“其实我一直记得小时候的事。”
“哪件？”她低头喝汤。
“你为我挡下那一拳。”
她愣住，随即苦笑：“你怎么还记着这事？”
“因为那是我第一次意识到，原来有人会不顾一切地保护我。”
他放下筷子，认真地看着她：“那时候我就想，如果有一天我能给你一个安稳的世界，我一定要牢牢抓住你。”
顾清欢垂下眼帘，睫毛微微颤动。
“可是后来……”她轻声说，“你选择了别人。”
“我知道。”他的声音有些哑，“但我后悔了，而且这一生都不会再犯同样的错。”
她抬起头，眼中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你确定吗？还是说……这只是暂时的心软？”
“我不是十八岁的少年，也不会再拿家族利益当作借口。”他握住她的手，“我想和你在一起，是因为我爱你，也因为你值得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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