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雷霆之怒
黎明时分，禁军铁蹄踏碎了京城的宁静。
顾雪瑶的朱笔在圣旨上划出凌厉的弧线，墨迹未干，萧景琰已带着御林军冲进了城南暗宅。
"搜！"
刀光划破帷幕，书架轰然倒塌，露出暗格中尚未焚尽的密信。萧景琰指尖捻起一片残页，北狄文字在晨曦中狰狞如蛇——
「金鳞已沉，凤凰当立」
"报！"禁军统领疾步而来，"城西药铺地窖发现兵器甲胄，俱是北狄制式！"
顾雪瑶冷笑："好一个十年蛰伏。"
（二）连根拔起
沈渊的金臂砸开容府老宅的密室时，林书正死死抱着浑身发抖的容玥。
"这些......"她盯着满地伪造的容家令牌，声音嘶哑，"不是我家的东西！"
"自然不是。"顾雨岚从暗柜深处抽出一本名册，"笔迹是仿的，但火漆印是真的——有人二十年前就开始布局了。"
名册最后一页，赫然画着只浴火凤凰，羽翼下压着行小字：
「凤女临朝，天下易主」
沈渊瞳孔骤缩——这是要颠覆顾氏江山！
（三）稚子指路
温念踮脚指着密室壁画："安安哥哥，这个人和画上的叔叔好像！"
沈安凑近一看，壁画上的将军竟与沈明远有七分相似！
"这不是沈大人......"容玥突然开口，"是陈忠！我见过他的画像！"
林书猛地捂住女儿的嘴，却晚了——暗处弩机声响，三支毒箭直取容玥咽喉！
"铛！"
沈渊金臂横扫，箭矢尽数折断。顾雨岚短剑出鞘，刺入偷袭者的肩膀，却见那人咧嘴一笑，嘴角溢出黑血。
"主上......万岁......"
尸体重重倒地，面具脱落——竟是本该流放岭南的赵府管家！
（四）血洗暗桩
午时三刻，菜市口的血还没干。
十八颗人头落地，俱是名册上的暗桩。顾雪瑶特意让百官观刑，楚惊鸿的剑锋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还有谁？"女帝的声音不大，却让满朝文武膝盖发软。
刑部尚书颤巍巍出列："禀陛下，北狄使团昨夜试图逃逸，已被苏将军截获。"
"带上来。"
北狄正使被拖上殿时，右臂已经不见了——是苏芷嫣亲手砍的。
"说，"顾雪瑶指尖轻叩龙椅，"'凤凰'是谁？"
正使狞笑："陛下何必明知故问？当年雁门关......"
萧景琰突然拔剑，剑尖抵住他喉结："慎言。"
（五）旧事如刀
御书房内，顾雪瑶将密信掷于火盆。
"查清楚了，"萧景琰低声道，"陈忠与沈明远是同胞兄弟，当年一个潜伏容家，一个混入江南织造。"
"所以沈清荷的舞......"
"是暗号。"萧景琰点头，"那支'惊鸿舞'，本是为传递军情所创。"
顾雪瑶突然冷笑："朕倒要谢谢他们，演了这么场好戏。"
窗外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下。
（六）扫穴犁庭
三日后，沈渊率玄甲军踏平了北狄在边境的暗哨。
金臂所过之处，烽燧尽毁。当最后一处敌营化为灰烬时，顾雨岚在废墟中发现了半块青铜令——
正面刻着浴火凤凰，背面却是大梁皇室的蟠龙纹！
"果然......"她指尖发颤，"宫里有内鬼。"
沈渊金臂碾碎令牌："回京。"
（七）终极清算
紫宸殿上，顾雪瑶的剑指着老太傅的咽喉。
"朕记得，"她声音很轻，"太傅当年教过先帝'凤凰于飞'的典故？"
老太傅面如死灰："老臣......"
"拖下去。"女帝收剑入鞘，"诛九族。"
血洗三日，牵连者众。但奇怪的是，顾雪瑶唯独没动容家——哪怕证据指向林书。
"陛下，"林书跪在殿外三天三夜，"臣愿以死明志！"
顾雪瑶扶她起来："朕若疑你，容玥早死了。"
她将半块令牌放在林书掌心："认识这个吗？"
林书盯着令牌上的凤凰纹，突然泪如雨下："这是......大哥的私印......"
（八）尘埃落定
一个月后，北狄遣使求和。
使团入京那日，顾雪瑶让沈渊带着金臂站在殿前。北狄正使刚抬头，就被那寒光刺得闭了眼。
"回去告诉你们大汗，"女帝的声音响彻大殿，"再敢伸手，朕就剁了他全族的爪子！"
使团仓皇退去时，沈安带着几个孩子在宫墙上射箭玩。一支流矢"嗖"地钉在使团马车前，惊得马匹人立而起——
"哎呀，射偏了！"沈安吐吐舌头。
温念拍手笑："安安哥哥好厉害！"
容玥突然指着远处："看！彩虹！"
雨过天晴，七色光弧横跨苍穹。
（九）天下归心
又是一年端午，京城恢复了往日的繁华。
顾雪瑶站在城楼上，望着熙攘的街市。萧景琰为她披上薄裘："风大。"
"朕记得，"她轻声道，"十年前登基时，京城也是这般热闹。"
萧景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沈渊和顾雨岚带着孩子们在买糖人，苏芷嫣追着偷喝酒的温子瑜打，楚惊鸿和宋程在教宋骁射箭，容准和林书牵着容玥挑选花灯......
"陛下，"萧景琰忽然问，"可后悔走上这条路？"
顾雪瑶摇头，唇角微扬："朕的江山，很好。"
晚风拂过，万家灯火次第亮起，照亮了太平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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