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之路，全凭自己铺设？
赵夜清仔细看了一眼自己脚下的路。
不知道能走多远，但是凭借她现在的修为，要走完这条路，绝无可能。
她思索片刻，往前走去。
不管能走多远，也都要走一走，看看自己能够走多远。
越是往前走，就越是觉得一片灰蒙蒙的，自己的神魂也跟着混沌起来，心中七情六欲正在慢慢消失。
人好似成了一个傀儡，南静、苏星河，这些人和过去都在像云烟一样散开，躯壳里慢慢变成了一个空的。
但是赵夜清毫无察觉，仍然在往前走。
脚下的路已经渐渐走尽，很快就会跌落到虚无之中，化作虚无的一部分。
就在危机之时，赵夜清忽然停住。
“不能往前走，前面很危险，我得回去。”
她全凭自己的意识在强撑。
这种蛊惑是悄无声息的，不管是修为不够还是心智不够坚定，都会死亡。
“不行，不能回去，我什么都没有得到，如果现在就回去，那我岂不是白来了？”
另外一个声音在赵夜清耳边慢慢回荡。
不行，必须得回去。
赵夜清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人像是被分成了两半，一个察觉到了危险，一个要往前走，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感情。
甚至连恐惧这种情绪都不复存在了。
她就这么站着，也不知道站了多久，这里的时间是虚无的，没有日升月落，让人处在一种极度的混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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