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曼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抓起合同就要走，却被温雅叫住。“等等。” 她转动着无名指上的钻戒，钻石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光，“替我给你们 CEO 带句话 ——” 她突然贴近李君浩的脖颈轻嗅，“敢动我的人，下次泼到他脸上的就不是咖啡了。”
李君浩感受着温雅身上的温度，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她起身时，大衣扫过桌面，将林曼带来的宣传册扫落在地。“收拾干净。” 温雅头也不回地对小林说，后者忙不迭地扑过去捡东西，眼镜都差点滑到鼻尖。
“还愣着？” 温雅站在咖啡厅门口回头，大衣被穿堂风扬起，露出里面修身的黑色连衣裙，“今晚带着你的代码情书来我办公室。” 她冲李君浩挑眉，“迟到一秒，后果自负。” 随着玻璃门合拢，玫瑰香水的尾调还在空气中萦绕，而林曼早已不见踪影。
议室的顶灯发出刺啦刺啦的电流声，惨白的光线将每个人的脸色照得发青。李君浩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面前七张空荡荡的工位像七道伤口 —— 那是团队里最核心的算法工程师、3D 建模师和数据分析师的位置。键盘上还留着未完成的代码注释，绿色的荧光在寂静中明明灭灭，而桌上那封被水渍晕染的辞职信，墨迹早已模糊成绝望的灰色。
“李总监，服务器权限也被他们带走了！” 实习生小王冲进会议室，眼镜歪斜地挂在鼻梁上，“陈薇姐临走前把核心数据库锁了，现在整个系统...” 他的声音突然卡在喉咙里，因为温雅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裹着一身湿漉漉的风衣撞开了门。
玫瑰香水混着雨水的气息扑面而来。温雅扯下珍珠项链，圆润的珠子散落在会议桌上，有几颗骨碌碌滚到李君浩脚边。她解开风衣纽扣，露出里面修身的黑色连衣裙，优美的颈线在冷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查出是谁挖的人了吗？” 她扫视一圈空荡荡的会议室，猩红的嘴唇抿成锋利的直线，“是火种？还是极光？”
技术部老张抹了把额角的冷汗：“温总，是... 是量子科技。他们三天前就开始接触陈薇，据说开出了带别墅的人才引进政策...”
“有意思。” 温雅突然笑了，涂着酒红甲油的手指挑起李君浩的下巴，玫瑰色的唇瓣在惨白的灯光下像滴血的蔷薇，“敢虎口夺食？当我温雅璃的牙齿是摆设？” 她抓起手机，号码拨出的瞬间，整个会议室的空气都凝固了，“给我联系所有和量子合作的供应商，就说温雅璃要和他们聊聊人生。” 她顿了顿，声音冷得能结冰，“顺便告诉他们，星链的法务部已经准备好了五十份违约诉讼。”
小王怯生生地举手：“温总，那我们的 AR 项目...”
“项目继续。” 温雅松开李君浩，转身时黑色长发扫过他发烫的脸颊，“李总监，你不是说代码魅力能留住人？” 她突然贴近他耳畔，温热的呼吸混着香水味喷洒在颈侧，“现在，该你证明给我看了。”
散会后的办公室只剩两人。温雅倚在窗边点燃一支细烟，火光照亮她眼底翻涌的暗潮。李君浩望着她被烟雾笼罩的侧脸，突然想起三年前刚入职时，也是这样一个雨夜，她带着他熬通宵攻克技术难题。“别怕。” 温雅碾灭香烟，伸手抚摸他的头发，涂着甲油的指尖掠过他的发梢，“姐姐给你撑腰。” 她的眼神突然变得柔软，“不过你要答应我，等项目成功，要陪我跳一支华尔兹。”
李君浩的心脏猛地漏跳一拍。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温雅的香水味混着烟草气息将他包围。她转身时，黑色连衣裙的开衩露出一截白皙的大腿：“现在去招人，我要在明天晨会看到新团队名单。” 她顿了顿，回眸一笑，“表现好的话，姐姐还有额外奖励。
招聘会现场人声鼎沸，火种科技的展位被围得水泄不通，扩音器里循环播放着 “百万年薪 + 股权激励” 的诱人条件。反观星链的展位，只有零星几人驻足，实习生小王抱着宣传册站在易拉宝旁，望着隔壁展位排起的长队，声音里满是焦虑：“李哥，再这样下去，咱们连个初级工程师都招不到！”
李君浩盯着手中的薪资单，指节捏得泛白。对面展位突然爆发出一阵哄笑，火种的 HR 举着话筒喊道：“我们 CEO 说了，今天签约的前五十名，直接送最新款 AR 眼镜！” 人群顿时骚动起来，有人甚至小跑着往那边挤。
就在这时，聚光灯突然暗了下去。整个展厅陷入短暂的寂静，只有空调外机的嗡鸣在头顶作响。一道悠扬的音乐声响起，黑色天鹅绒幕布缓缓拉开，温雅踩着十厘米的银色高跟鞋，身着黑色露背鱼尾礼服款西装，从后台款款走出。她每走一步，礼服下摆的开衩便扫过大腿，钻石胸针在锁骨间晃出夺目的光。
“各位行业精英。” 温雅的声音通过麦克风响彻全场，涂着酒红甲油的手指转动着钢笔，“我知道，星链给的钱，不是最多的。” 她顿了顿，眼神扫过台下窃窃私语的人群，“火种能给你们别墅，极光能给你们跑车，但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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