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姐？"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好经过，认出了她，"您是来看叶先生的吧？"
柳如烟微微颔首，医生立刻殷勤地引路："叶先生的恢复情况很好，骨折处已经打了石膏，肋骨的伤需要静养两周..."
"会有后遗症吗？"柳如烟打断道，声音里带着刻意的关切。
医生推了推眼镜："这个...叶先生坚持不用最好的进口钢板，说是怕留下太大疤痕。不过您放心，我们用的也是..."
"我知道了。"柳如烟再次打断，她对这些细节并不关心。
站在病房门前，她深吸一口气，嘴角扬起完美的弧度，这才推门而入。
叶承霄正靠在床头看平板，见她进来立刻露出温柔的笑容："如烟。"他下意识想坐直，却牵动了肋骨的伤，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别动。"柳如烟快步上前，将手中的果篮放在床头柜上，"医生说你恢复得不错？"
"嗯。"叶承霄轻轻握住她的手，"就是有点想你。"
柳如烟不着痕迹地抽回手，转身倒了杯水："疼吗？"
"看到你就不疼了。"叶承霄的目光落在她精致的侧脸上，"对了，如烟，今天是不是就可以搬去了？"
柳如烟放下水杯，玻璃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去我父亲那里吧。"
叶承霄的笑容僵了一瞬："不是去苏泽那里吗？怎么了如烟？"他语气轻柔，却带着刻意的试探，"是不是...不太方便？"
"父亲已经知道了，"柳如烟语气平淡，"不会打扰到他的。"
叶承霄眼底闪过一丝阴郁，但很快又换上体贴的表情："在医院养伤也挺好的，就是..."他欲言又止，手指轻轻摩挲着被角。
"就是什么？"柳如烟转身看他。
"就是觉得...去苏泽那里确实不太合适。"叶承霄垂下眼帘，声音低了几分，"毕竟那是你们两个的家，我去的话..."
柳如烟突然觉得一阵烦躁，这两天被父亲责骂、被苏泽冷落的委屈一下子涌了上来。她猛地站起身，拎包就要走："行，那你就继续在医院住着吧。苏泽在城南城中村给你留了一套房子，爱去不去！"
"如烟！"叶承霄急忙伸手想拉住她，却牵动了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柳如烟脚步一顿，终究还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病房。关门的声音在安静的走廊里格外刺耳。
叶承霄盯着紧闭的房门，脸上的温柔渐渐褪去。他抓起床头的水杯狠狠砸向墙壁，玻璃碎片四溅。
"贱人！"他咬牙切齿地咒骂，"都被赶出来了还想着苏泽！"
他摸出手机，翻看着相册里柳如烟醉酒时的不雅照片，嘴角勾起阴冷的弧度："等苏泽看到这些...看他还信不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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