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姬烨抓住一个空隙，猎刀精准地刺入一名玄甲卫的咽喉。然而对方竟毫无痛觉，反手就是一记重拳轰向姬烨胸口。“砰”一声闷响，姬烨踉跄着后退数步，后背重重撞在墙上。他张嘴吐出一口鲜血，胸口传来钻心的疼痛，至少断了两根肋骨。
“还剩五个...”
姬烨用袖子擦去嘴角的血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但战斗本能却愈发敏锐。他注意到这些玄甲卫虽然力大无穷，但动作略显僵硬，每次转身时脖颈处的符文都会短暂地暗淡一下。
“弱点在那里！”
姬烨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强忍剧痛，身形如鬼魅般闪动，猎刀在空中划出数道银色的弧光。“唰！唰！唰！”三颗头颅几乎同时飞起，无头尸体还保持着攻击的姿势，暗红色的血液从断颈处喷涌而出。
“还剩两个...”
姬烨的呼吸已经紊乱得像破旧的风箱，每一次挥刀都像是耗尽全身力气。他的眼前开始出现重影，耳边嗡嗡作响，但他咬破舌尖，用疼痛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最后的两个玄甲卫同时扑来。姬烨深吸一口气，将仅剩的力量全部灌注在双臂。“死！”
他怒吼一声，猎刀如狂风般横扫，刀光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圆弧。“唰！”两颗头颅高高飞起，在月光下划出两道血色的抛物线。
“砰！砰！”
无头尸体重重倒地，腰间的青铜壶摔得粉碎。暗红色的液体流淌一地，腐蚀出的白烟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诡异。
战斗结束了，但姬烨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单膝跪地，用猎刀支撑着身体，大口喘息着。他知道，这里不能久留，朝廷的人随时可能赶来。
“王...王一刀...”
姬烨艰难地转过头，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王一刀瘫坐在墙角，脸色惨白如纸，嘴角挂着已经干涸的血迹。他的胸前有一大片暗红色的血渍，那是被玄甲卫重击后留下的内伤。
听到呼唤，王一刀勉强睁开眼，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老...老子还...死不了...”他颤抖着伸出手，抓住墙壁上的凸起，一点点把自己撑起来。这个简单的动作让他疼得龇牙咧嘴，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
姬烨踉跄着走过去，两人互相搀扶着站起。王一刀的体重几乎全压在姬烨身上，让他本就透支的身体更加不堪重负。但姬烨没有抱怨，只是紧了紧搀扶的手。
“走...去断龙山...”
姬烨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月光下，两个伤痕累累的身影跌跌撞撞地向前移动。他们的脚步蹒跚，却异常坚定，每一步都像是在与死神赛跑，每一次呼吸都可能是最后一口气。但他们知道，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能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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