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医再次恭喜后，离开寝院儿。
竹青得知喜讯，喜气洋洋领命给全府发赏钱。
顾烨城从身后抱着徐凡心，埋头在他脖颈。
热泪盈眶，一滴一滴。
哽咽哭出声。
徐凡心眼圈发红，反倒神色淡定。
灵魂前所未有的踏实下来。
他的满满回来了。
顾烨城激动的哭一场，湿红着双眼，一会儿亲徐凡心，一会儿亲他的肚子，爱的不知如何是好。
嘴里“宝宝”，“儿子”，“满满”，来回切换，像人机一样。
哭完之后，手足无措，行为智障，乐疯了。
徐凡心嘴角噙笑，视线里是男人激动幸福的各种蹦跳，失控叫喊。
他知道，顾烨城之前为了安抚他，把焦灼不安一直憋在心底，此刻是得偿所愿的爆发。
时间是对的，身体反应是对的，强烈的直觉是对的。
顾烨城耳朵贴在他肚子上，幸福的听着里面的动静，徐凡心轻声，“是我们的满满，我确定，不过…现在听不出什么的。”
“可我听见声音了。”顾烨城抬头，双眼闪着奇异亮光。
徐凡心安静两秒，说：“那是我肚子饿了，这几天胃口已经不好，过不几天就进入吃什么吐什么的阶段。”
顾烨城立刻严阵以待，看医书，请教府医，把吴鬓云接到府邸照看徐凡心的身体。
竹青各种饮食调整，熏香换果香，每日检查徐凡心的鞋底防不防滑。
耳提面命阖府上下几百个下人，府邸地面不允许有小石子儿绊脚和积水之类的。
过十来天，徐凡心开始吐的昏天黑地，一天的饭量，稀碎的分成八顿，慢慢吃。
还是有一大半吐出来。
顾烨城抚着他后背，竹青伺候着漱口，端着鎏金痰盂出去。
很快另取一个干净痰盂备在旁边地上。
徐凡心倚靠在顾烨城怀里，平息想吐的感觉。
顾烨城心疼的蹙眉，“在空间幻境中，我看到时，儿子已经扎根两个多月了，没见你吐那么厉害过，原来，这么遭罪。”
宁愿不要儿子的话，在舌尖绕两圈儿，又吞进去。
这不是真心话。
他想要儿子，徐凡心更想要儿子，一时情绪的话不能随口说。
徐凡心脸色苍白，手上的橘子皮放在鼻尖，吸了两下，唇色褪尽依旧噙笑，“我不难受，心里很满足，很幸福。”
竹青敲门进来，满脸带笑。
“阁主，公子，方才宫里内侍官传来喜讯，皇后娘娘生了，先是皇子，后是公主，龙凤胎，大小皆安！”
徐凡心：“好，太好了！哥哥…”
“想让我代你进宫看看情况是吗？”
“嗯。”
“好。”
室外的空气冗杂不可控，徐凡心吐的正厉害，丝毫闻不得。
顾烨城知道他跟朱珠感情深厚，不替他跑一趟，徐凡心不能放心。
亲了他一下，唤竹青守在徐凡心身边，顾烨城出门进宫。
进到皇宫，朱启安慰着手脚还在发抖的莫小北，朱珠的母亲卫月盈全程在里面陪伴，没出来。
朱启：“陛下，平安了，都平安了，娘娘没事儿，你别吓出好歹来。”
顾烨城行礼：“朱叔叔。”
朱启还礼：“炎熙陛下。”
顾烨城：“皇后娘娘怎么样？”
朱启是熬了一夜的脸色，如释重负：“太累了，昏睡过去，其他都好，皇子公主胳膊腿儿全乎。”
顾烨城侧头看莫小北：“怎么陛下还在抖。”
朱启清了清嗓子，“……吓的。”
顾烨城停顿一瞬，点头，“哦哦哦！先前陆墨香生孩子时，若年也各种不正常。”
顾烨城坐到莫小北旁边，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安慰。
随着时间，莫小北脸色渐渐恢复。
拉着顾烨城进到隔间看孩子。
心腹的女官不错眼的照看，宫女们已经把两位金贵的小主子洗的干干净净，裹在柔软透气的襁褓中，女官手把手教莫小北和顾烨城抱孩子。
两人臂弯里，一人抱一个。
遣退宫人，自在说话。
莫小北盯着怀里的闺女，愣怔好一会儿，“女人生孩子的屋子，为什么男人不能进！”
顾烨城抱着刚出生的小皇子：“俗礼如此，这会儿人多，你等夜深人静，偷摸进去。”
莫小北：“我也这么打算，就等天黑了。”
小宝宝太软，顾烨城俩胳膊别扭的僵硬，说道：“哎，告诉你个事儿。”
“什么事儿？”
“凡心有了。”
“有什么？”
“孕喜。”
“……”
莫小北表情空白，头脑行驶在最长的反射弧上。
须臾后，莫小北：“你是太牛.逼，还是当我傻？”
顾烨城把徐凡心的双性体质，一五一十告诉莫小北。
半晌，莫小北反应过来，“我的大天！还能这样儿，兄弟，可美死你了吧！”
顾烨城笑眯了眼，愉悦荡开，是人生巅峰的得意。
手中襁褓一阵热乎传来，顾烨城愣了两秒，“……好像是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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