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剑祖试炼通过，获得'行剑令'，可安全通过北荒试炼区域。"
隔离力场消散，陆晨走出剑阵，举起手中玉佩："有了这个，我们能安全通过前方的试炼。"
众人惊奇地围上来，凌雪仔细观察玉佩："这是传说中的'行剑令'？据说只有得到剑祖认可的人才能获得，持有它可以自由穿行剑祖设下的所有禁制。"
孟瑶脸色复杂："你是怎么知道该怎么做的？"
陆晨轻轻摇头："直觉吧。"他扫视众人，微微一笑，"继续前进，我们赶时间。"
有了行剑令，队伍行进顺利许多。接下来的路上，他们又遇到几处类似的剑阵试炼，但有陆晨引导，都一一化解。天色渐晚，队伍在一处断剑较少的平地安营扎寨。
篝火升起，橙红色火光映照在每个人疲惫的脸上。孟瑶的人负责警戒，其余人围坐火旁，享用简易晚餐。陆晨一边吃着干粮，一边研究从石亭带出的断剑碎片见解，时不时在地上划出几道剑痕，似乎在推演什么。
"你这一路上表现得太不寻常了。"夜琉璃坐到陆晨身旁，声音压得很低，"那些剑阵试炼，普通人根本无法应对，你却如鱼得水。"
陆晨停下手中动作，看了看四周，确认其他人都各自忙碌，才低声道："我在黑风峡中确实有些奇遇，找到了一座神秘石亭，接受了几重剑祖试炼。"
夜琉璃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我猜也是。自从你回来，身上的气息就变了，更加内敛，但也更加纯粹。"
"你呢？那晚血脉共鸣后，你恢复了多少记忆？"
夜琉璃沉默片刻，目光投向远方无尽的黑暗："断断续续的，像是一块破碎的镜子，只能看到部分真相。"
"关于剑祖和剑魔的事？"
夜琉璃点点头："我看到了一些画面，千年前的画面。"她顿了顿，声音更低了，"剑祖和剑魔，他们原本是至交好友，甚至可以说是兄弟。"
陆晨大吃一惊："什么？可是所有传说都说他们是死敌！"
"传说未必是真相。"夜琉璃苦笑，"他们曾经一起创立剑道，一起游历天下，一起建立最强剑派。直到某一天，一场巨大分歧将他们变成敌人。"
篝火噼啪作响，夜琉璃的声音愈发飘渺："那分歧关乎剑道本质。剑祖认为剑道应当顺应天道，助人向善；剑魔则主张剑道至上，为求极致可不择手段。一念之差，却让他们走向截然不同的道路。"
陆晨若有所思："就像你说的'一块破碎的镜子'，我们可能只看到了故事的一面。"
"恐怕更复杂。"夜琉璃紧盯火焰，仿佛能从中看到远古的影像，"我的记忆中，剑魔并非天生邪恶，他只是在追求力量的路上迷失了自我。而剑祖，也并非传说中那么完美无缺，他有过动摇，有过软弱，有过...选择的纠结。"
火光映照下，夜琉璃的脸若明若暗，眼中闪烁着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沧桑："最让我困惑的是，记忆中那场终极决战，剑魔似乎是故意露出破绽，让剑祖得以封印他。就好像...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陆晨心头一震："你的意思是，剑魔可能是故意被封印的？"
夜琉璃摇头："我不确定，记忆太过模糊。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剑祖将自己的传承分为三部分，绝非偶然，而是深思熟虑的结果。他似乎...在防备着什么。"
两人陷入沉默，各自思索着这些信息的含义。不远处，林若雨时不时投来关切的目光，显然注意到了他们的秘密对话，但识趣地没有靠近。尚月和铁剑正在检查武器装备，为明天可能的战斗做准备。老黄和凌雪则在研究地图，推算剩余路程。
孟瑶忽然走过来，在二人对面坐下："据我们推算，再有一天路程，就能抵达剑祖遗迹核心区域。但那里的防护最为严密，恐怕不是简单的剑阵试炼了。"
陆晨收起思绪："我会想办法。现在最重要的是赶在白云门之前到达遗迹。"
"说到白云门，"孟瑶目光警觉地扫视四周，"我派出去的探子回报，赵风他们似乎找到了另一条通往遗迹的路径，绕过了大部分试炼区域。他们可能已经领先我们了。"
这个消息让众人神色凝重。如果赵风和江飞真的先一步到达遗迹，得到了启动仪式的方法，后果不堪设想。
"那我们必须连夜赶路！"铁剑站起身，神情急切。
孟瑶摇头："盲目赶路只会让我们陷入更多危险。北荒夜晚的剑气异常活跃，连行剑令也未必能保护我们。"
陆晨沉吟片刻，突然问道："孟瑶，关于剑祖遗迹的核心区域，你们紫薇剑派有多少了解？"
"不多，但有一点可以确定——核心区域有一座巨大剑阵，名为'九转乾坤阵'，据说需要特定的开启方式。"
"需要三个人？"陆晨敏锐地问。
孟瑶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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