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车送你。”
她抓起桌上的车钥匙，发间的珍珠簪子闪了闪，“你那破电动车太慢。”
等他们赶到传媒大学图书馆时，天已经擦黑了。
顾清欢的微信停在半小时前：“观鹤鸽鸽，我在古籍室，陈教授的笔记找到了！”
林观鹤攥着手机冲进楼道，消毒水味混着旧书的霉味直往鼻子里钻。
苏妲跟在他身后，高跟鞋敲出急促的响：“古籍室在三楼最里面，右转第三个门。”
三楼的感应灯坏了，只有月光从窗户漏进来。
林观鹤摸着墙往前挪，突然听见细微的啜泣声——
是顾清欢的声音，带着哭腔：“姐姐，你别拽我......我还要等观鹤鸽鸽......”
他的后颈瞬间炸起一层鸡皮疙瘩。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炸响：
【检测到阴煞波动，当前危险等级：中】
他摸出黄符拍在掌心，顺着声音摸过去。
古籍室的门虚掩着，门缝里漏出幽蓝的光。
推开门的刹那，林观鹤差点窒息。
顾清欢被按在古籍架上，手腕被青灰色的鬼手攥着，脸上还挂着泪，眼睛却直勾勾的——
那不是她的眼神，空洞得像两个黑洞。
她对面飘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指甲长得能戳进墙里，腐木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清欢！”
林观鹤吼了一嗓子，甩出手的黄符“砰”地炸成金光。
那鬼尖叫着松开手，顾清欢瘫软着往下坠，被苏妲接住。
林观鹤又甩了两张雷符，蓝色电弧劈在鬼身上，焦糊味混着腐木味更浓了。
“观鹤鸽鸽......”
顾清欢在苏妲怀里抽抽搭搭，“她、她说我偷了她的笔记......”
林观鹤的冷汗顺着后背往下淌。
他摸出镇灵局给的青铜片，那东西烫得几乎握不住。
鬼物被雷符逼得退到墙角，突然发出刺耳的尖笑：“陈守正的孙子要来了......你们都得死......”
话音未落，整栋楼的灯突然全灭了。
黑暗里，林观鹤听见古籍架“哗啦”一声倒在地上，有什么东西擦着他的耳朵飞过，带起一阵冷风。
系统提示音疯狂作响：
【检测到高级阴煞，当前危险等级：极高】
苏妲把顾清欢塞进他怀里：“带她出去！”
“我拦着！”
她摸出包里的朱砂笔，在墙上画了道血符，红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林观鹤抱着顾清欢往门外跑，却在跨出门槛的瞬间顿住——
楼道里不知何时站满了学生，他们的眼睛都泛着幽蓝的光，校服上沾着暗红的污渍，正一步步往这边逼近。
“观鹤鸽鸽......”
顾清欢的声音突然变了，甜软的尾音变得沙哑，“你看，大家都来陪我们玩啦......”
林观鹤的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他把顾清欢放在地上，摸出怀里所有的黄符，指尖在发抖——这是他第一次觉得，系统给的符咒不够用。
窗外的月光突然被乌云遮住，黑暗里有什么东西在逼近，腐木味浓得让人作呕。
他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还有背后苏妲的低喝，以及那些“学生”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青铜片在他口袋里烫得发疼，像要烧穿布料。
林观鹤咬了咬牙，把最后一张雷符拍在掌心。
他知道，真正的麻烦，这才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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