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观鹤握紧诛邪剑。
雷火在剑身上窜成小蛇，他能听见自己心跳如鼓，每一下都撞得胸腔发疼。
系统在这时弹出最后一条提示：
【宿主当前状态：体力82%，符咒剩余5张，建议使用血符增强攻击】
他咬开指尖，血珠滴在剑刃上。
诛邪剑突然爆发出刺目白光，连雾气都被照得透亮。
林观鹤踩着断墙跃起，剑尖精准刺向灵核。
千年煞想躲，却被萧宁的玄铁剑钉住了脊椎——她不知什么时候绕到了它背后，额角渗着血，眼神却亮得吓人：“观鹤！”
灵核碎裂的瞬间，林观鹤听见了婴儿的啼哭。
那声音很轻，却像根针直扎进他太阳穴——是福利院后巷的那只孤魂？
是他十二岁那年没救下的小丫头？
他晃了晃神，诛邪剑却已经没入灵核。
黑玉“咔”地裂开，黑雾像被抽干的水，顺着剑尖钻进符纸里。
“封！”
林观鹤咬破舌尖，血混着咒语喷在符纸上。
符纸燃成灰烬，飘进黑雾里，转眼间黑雾消散，只剩满地碎骨和焦黑的符纸。
四周突然安静下来。
林观鹤跪在地上，手撑着断砖，喉咙里腥甜翻涌。
萧宁蹲下来拍他后背，玄铁剑还滴着黑血：
“没事吧？”
她的声音有点发颤，平时冷硬的尾音软得像块化了的糖。
“没事。”
林观鹤抹了把嘴，抬头看向天空。
月亮从云里钻出来，照得满地狼藉泛着冷光。
陈瞎子骂骂咧咧地从东头走过来，桃木剑上还挂着半片鬼指甲：
“奶奶的，这老东西比我家那只偷鱼的猫还能跑！”
阮雪颠颠地跟在后面，手里攥着块烤红薯：
“观鹤哥哥吃不吃？”
“我藏在怀里的，还热乎。”
林观鹤笑了，接过红薯时却瞥见墙角有团极淡的黑雾。
他眯起眼，那黑雾像是察觉到他的视线，“咻”地钻进了地缝里。
系统提示迟迟没响——按惯例，封印成功应该有“叮”的一声，和任务奖励的闪光。
他捏紧了手里的红薯。
甜香混着血锈味涌进鼻腔，像极了方局长带来的那包桂花糕。
“收队吧。”
林观鹤站起来，拍了拍裤腿的灰。
萧宁要扶他，被他笑着推开。
月光下，他望着福利院那扇掉了漆的铁门，突然想起系统里那个被红笔圈着的“御空境大天师”——
刚才那团黑雾的气息，怎么和《当代天师界势力分布图》里，某个被圈起来的名字，那么像？
夜风掀起他的衣角。
林观鹤摸出手机，给方局长发了条消息：
“查一下，最近有没有御空境的天师来过江城。”
手机屏幕的冷光里，他的瞳孔微微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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