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在一旁看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你太拼了。一次控制七个，对你的负担太大。"
空擦去嘴角的血迹："值得。"他转向七个傀儡，"回去吧，继续你们的任务。"
七人机械地行礼，鱼贯而出。
云叹了口气："你真的决定明天就出发？"
空点点头："情报已经收集得差不多了。是时候去找那个人了。"
一年来，空通过各种渠道打探当年杀害小花妖的青衣修士的下落。最近终于从一个傀儡那里得到确切消息——那人名叫魈，是修仙大派"凌霄阁"的首席弟子，如今正在北方的"绝云间"执行任务。
"你打算怎么对付他？"云饶有兴趣地问，"直接杀了？还是..."
"我要让他生不如死，"空的声音冷得像冰，"让他体验小花妖经历的一切痛苦，然后再结束他的性命。"
云轻笑："真是狠心的小兔子呢~"他走到空面前，突然伸手揉了揉空的兔耳，"记住，无论发生什么，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空愣了一下，有些不自在地躲开云的手："...谢谢师父这一年的教导。"
云收回手，脸上又恢复了那种玩世不恭的笑容："去吧，让我看看我的小徒弟能把这天下搅得多天翻地覆~"
第二天黎明，空收拾好简单的行囊，踏上了复仇之路。他换了一身素白长袍，腰间挂着荧给他的玉佩——虽然对方欺骗了他，但这玉佩确实有遮掩妖气的功效，对他很有用。
临行前，云给了他一个锦囊："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时再打开。"
空将锦囊收好，向云深深一拜，然后转身离去，再没回头。
北行的路上，空走走停停，一边打探魈的最新动向，一边继续扩充他的"傀儡军团"。
在某个小镇的酒楼里，空独自坐在角落，小口啜饮着清酒。他的兔耳用幻术隐藏起来，看上去就是个容貌出众的年轻公子。
"这位公子，可否拼个桌？"
一个温润的男声响起。空抬头，看见一个书生打扮的青年站在桌前，脸上带着友善的微笑。
"请便。"空淡淡道。
书生落座，自我介绍道："在下姓李，是个游学的秀才。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空。"空简短地回答。
"空公子也是去绝云间吗？"李秀才好奇地问，"听说那里最近有仙家法会，很多人都赶去看热闹呢。"
空眼中闪过一丝兴趣："仙家法会？"
"是啊，听说是凌霄阁举办的，为首的是他们年轻一代最出色的弟子，好像叫...叫..."
"魈？"空轻声问道。
"对对对！就是这个名字！"李秀才拍手道，"空公子也听说过？"
空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略有耳闻。"
他放下酒杯，抬眸看向李秀才。这一眼，仿佛有魔力般，让李秀才瞬间呆住了。
"李公子，"空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悦耳，"看着我的眼睛..."
李秀才不由自主地抬头，然后眼神渐渐变得迷茫。周围的食客似乎都没注意到这一幕，依旧各自吃喝谈笑。
"你很想帮我一个忙，对不对？"空轻声道。
"是...我很想...帮空公子..."李秀才机械地回应。
"很好。"空微笑，"明天一早，你会租一辆最好的马车，送我去绝云间。一路上，你会告诉我所有你知道的关于凌霄阁和魈的事情..."
"是...我会...告诉空公子...一切..."
空满意地点点头，继续享用他的酒菜。这个李秀才虽然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但作为临时仆役和情报源还是不错的。等到了绝云间，再找更有价值的傀儡...
第二天清晨，一辆豪华马车驶出小镇，向北方的绝云间疾驰而去。车厢内，李秀才正滔滔不绝地向空讲述着他所知道的一切关于凌霄阁的传闻。
空靠在软垫上，闭目养神，偶尔问一两个问题。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腰间的玉佩，心中盘算着与魈重逢的场景。
五年了...那个冷酷无情的青衣修士，还记得被他随手杀害的小花妖吗？还记得那个眼睁睁看着朋友死去却无能为力的兔妖少年吗？
很快...很快你就会想起来的...用你的鲜血和痛苦...
马车外，天空突然阴沉下来，远处传来隆隆雷声，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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