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章 护食的龙
空的手机屏幕亮了一整晚。
钟离那条简短的信息像一颗炸弹，把他的睡意炸得粉碎。他翻来覆去，把消息读了又读，试图从这十个字里解读出更多含义。
【明天上午十点，来我办公室一趟。】
没有表情符号，没有语气词，完全是钟离一贯的公事公办风格。但结合昨天那个吻和之后的拒绝...空完全猜不透钟离想做什么。
"该不会是...要开除我吧？"空把脸埋进枕头里哀嚎。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来时，空才意识到自己一夜未眠。他顶着两个黑眼圈爬起来，冲了个冷水澡让自己清醒，然后站在衣柜前犯了难。
"正式一点？休闲一点？"空对着满柜衣服发愁，"见老板该穿什么啊..."
最后他选了一件简单的白衬衫和浅色牛仔裤——既不会太正式，又不至于太随意。出门前，空对着镜子练习了几种表情：平静的、微笑的、若无其事的...但一想到要面对钟离，他的嘴角就不受控制地发抖。
提瓦特娱乐大厦比往常更加安静。空乘电梯直达顶层，心跳随着楼层数字的增加而加速。当电梯"叮"的一声停在顶层时，他的心跳快得几乎要蹦出胸口。
钟离办公室的门虚掩着。空深吸一口气，轻轻敲了敲门。
"请进。"
那个低沉熟悉的声音让空的手指微微发麻。他推开门，看到钟离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他，身姿挺拔如松。晨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宛如一幅精心构图的画。
"钟离先生...您找我？"空站在门口，不敢贸然前进。
钟离转过身，目光落在空身上。今天的空格外清爽，白衬衫衬得他的肌肤如雪，金色的马尾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钟离的眼神暗了暗，喉结不明显地滚动了一下。
"把门关上。"钟离说，声音比平时低沉。
空乖乖关上门，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钟离缓步走近，每一步都让空的心跳加速一分。当两人之间的距离只剩一步时，钟离停下，从口袋里掏出什么——
一条精致的项链，吊坠是一颗小巧的琥珀，里面封着一片金色的羽毛。
"这是..."空惊讶地抬头。
"赔礼。"钟离轻声说，"为昨天的失态。"
空接过项链，发现羽毛的形状酷似星羽团的标志，但更精致，更独特。琥珀触感温润，像被珍藏了多年的宝物。
"我...我不明白..."空诚实地说，"钟离先生不是拒绝我了吗？"
钟离沉默了片刻，突然伸手抚上空的脸颊。这个突如其来的亲昵动作让空瞪大了眼睛。
"我犯了一个错误。"钟离的声音罕见地带着一丝不确定，"我以为推开你是对你负责，但胡桃让我明白...那反而是种伤害。"
"胡桃？"空更困惑了。
"不重要。"钟离的手指轻轻摩挲空的脸颊，"重要的是...如果你昨天的告白依然有效，我的回答是...我愿意尝试。"
空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张了张嘴，又闭上，像个缺氧的金鱼。钟离...答应了？这不是做梦吧？
"你...你是说..."空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我是说，"钟离俯身，在空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敏感的皮肤上，"我们可以交往，如果你还愿意的话。"
空的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他猛地后退一步，捂住发烫的耳朵："钟离先生！这太犯规了！"
钟离直起身，嘴角勾起一抹罕见的微笑："所以...你的回答是？"
"我愿意！当然愿意！"空几乎是喊出来的，随即又害羞地降低音量，"我是说...我很高兴..."
钟离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他接过项链，亲手为空戴上。修长的手指掠过空的后颈，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从今往后，"钟离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你是我的了。"
这句充满占有欲的宣言让空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抬头看向钟离，发现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燃烧着他从未见过的热度。
"那...那工作关系怎么办？"空小声问，"万一被人发现..."
"暂时保密。"钟离轻抚项链上的琥珀，"但不必刻意疏远。至于其他人..."
钟离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空莫名想起了守护宝藏的龙。
"...我会处理。"
......
三天后，星羽团海滨写真拍摄现场。
"钟离先生为什么也来了？"温迪小声嘀咕，看着不远处坐在遮阳伞下的钟离。
派蒙擦了擦汗："说是来监督企划...但以前从没见他这么积极啊..."
空穿着白色泳裤和半透明的防晒衬衫，正在补妆。他能感觉到钟离的视线一直黏在自己身上，火辣得几乎要在皮肤上留下痕迹。
"空，准备好了吗？"凯亚走过来，手里拿着拍摄方案，"第一组是在浅水区，你和温迪互相泼水的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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