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这不是我们亲爱的旅行者和...咦？那维莱特你变回来啦？"
芙宁娜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后，手里摇着她标志性的小扇子，蓝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芙宁娜..."那维莱特警告地看了她一眼。
"怎么，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吗？"芙宁娜完全无视那维莱特的眼神，亲昵地挽住空的胳膊，"旅行者照顾了你这么多天，连杯茶都不请人家喝？"
派蒙在一旁猛点头："就是就是！派蒙也想看看审判官大人的办公室长什么样！"
那维莱特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努力保持耐心："...请进。"
×××
沫芒宫最高层的审判官办公室宽敞明亮，落地窗外可以俯瞰整个枫丹廷。空站在窗前，有些拘谨地接过侍从递来的红茶。
"哇！好大的办公室！"派蒙在房间里飞来飞去，"这些文件堆得比派蒙还高！"
芙宁娜优雅地坐在沙发上，小口啜饮着红茶，目光在那维莱特和空之间来回游移，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微笑。
那维莱特已经换回了自己的审判官制服，银白长发一丝不苟地束在脑后，恢复了往日高不可攀的气质。只是每当他的目光与空相遇时，眼中总会闪过一丝不自然。
"所以，"芙宁娜放下茶杯，故意拖长声调，"我们亲爱的审判官大人变成小孩子的时候，都经历了什么有趣的事呀？"
房间里的温度似乎瞬间下降了几度。
"芙宁娜。"那维莱特的声音冷得像冰，"我记得你今早还有个排练。"
"哦？有吗？"芙宁娜假装惊讶地眨眨眼，"我怎么不记得？"
空尴尬地咳嗽一声："其实...我们该走了。还有很多委托要处理..."
"别急着走嘛～"芙宁娜一把拉住空的手，"我很好奇，那维莱特小时候乖不乖啊？有没有哭鼻子？"
"芙宁娜！"那维莱特的声音里罕见地带了一丝恼怒。
空的脸又红了。他当然记得"小莱特"在他怀里睡着的样子，记得孩子柔软的小手信任地握着他的手指，记得...
"啊！"派蒙突然指着窗外喊道，"那不是莱欧斯利吗？"
众人的目光转向窗外。果然，梅洛彼得堡的管理人莱欧斯利正站在沫芒宫前的广场上，似乎在等人。
"我去叫他上来！"芙宁娜突然站起来，眼中闪烁着恶作剧的光芒，"他一定很想听听这几天的精彩故事～"
"等等！"那维莱特想要阻止，但芙宁娜已经像一阵风似的冲出了办公室。
房间里顿时只剩下空、派蒙和那维莱特三人。尴尬的沉默蔓延开来。
"那个..."空局促地开口，"关于这几天的事...我很抱歉对你做了那些..."
那维莱特摇摇头："不，应该是我道歉。欺骗了你这么久..."
"其实..."空鼓起勇气抬头看向那维莱特，"我很高兴能有机会...认识那个样子的你。"
那维莱特愣住了。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侧脸上，为他银白的长发镀上一层金边。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被突然打开的办公室门打断了。
"我把莱欧斯利带来啦！"芙宁娜欢快地宣布，身后跟着一脸茫然的莱欧斯利。
"发生什么事了？"莱欧斯利环顾四周，目光在那维莱特和空之间来回移动，"你们怎么都怪怪的？"
"哦～你不知道吗？"芙宁娜用扇子遮住嘴，眼睛弯成月牙，"我们尊敬的审判官大人前几天变成了小孩子，被旅行者当宝贝一样照顾呢～"
莱欧斯利瞪大了眼睛："什么？"
"芙宁娜！"那维莱特的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慌乱。
"哇！"派蒙兴奋地转了个圈，"空还给小那维莱特买衣服、讲故事、哄睡觉，还亲——"
"派蒙！"空一把捂住派蒙的嘴，脸红得像熟透的番茄。
莱欧斯利的表情从震惊逐渐变成了然，最后化为促狭的笑容："哦～原来如此。难怪这几天沫芒宫突然宣布审判官'闭关'。"
"够了。"那维莱特的声音恢复了审判官的威严，但泛红的耳尖出卖了他，"如果你们只是来取笑的，现在可以离开了。"
"别这么严肃嘛～"芙宁娜笑嘻嘻地说，"我们可是来恭喜你们的！"
"恭喜？"空和那维莱特异口同声地问，然后对视一眼，又迅速别开脸。
"当然啦！"芙宁娜拍手笑道，"经过这几天的'亲密相处'，难道不是应该...更进一步吗？"
莱欧斯利虽然还不太明白具体情况，但看热闹不嫌事大地附和道："就是，亲一个呗？"
"什么？！"空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那维莱特僵在原地，紫色的眼眸微微睁大，平日冷静自持的面具彻底碎裂。
派蒙在空中兴奋地转圈："亲一个！亲一个！"
"你们...别闹了..."空的声音越来越小，视线不自觉地飘向那维莱特。阳光下，审判官的侧脸线条优美得不可思议，银白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他突然想起"小莱特"柔软的发丝缠绕在指尖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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