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须发皆白、面容枯槁的老者，正死死盯着手中一块彻底粉碎、灵光尽失的玉牌。
他正是刚从姜国前线败退回来的御灵宗大长老樊建。
“卓……卓儿……”樊建的声音干涩颤抖，仿佛瞬间苍老了百岁。
那命牌上，刻着他最疼爱的孙儿樊卓的名字。
“轰！”
下一刻，一股狂暴无匹、蕴含着无尽悲痛与滔天杀意的威压猛然从老者身上爆发开来，瞬间席卷整个大殿，震得梁柱嗡嗡作响，殿内器物纷纷碎裂！
“我的乖孙儿啊！！”
一声凄厉至极、如同受伤凶兽般的咆哮响彻云霄。
“是谁？！是谁杀了你？！是谁？”
殿外侍立的弟子们被这股恐怖的威压和咆哮吓得魂飞魄散，个个面无人色，瑟瑟发抖，几乎瘫软在地。
樊卓，那可是大长老视若珍宝、倾尽资源培养的嫡孙，更是御灵宗这一代天赋最卓绝的弟子！
云雀台附近。
万里之遥的云雀台附近，正带着柳青匆匆赶路的万小山，心头毫无征兆地猛地一跳！
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冷刺骨的寒意瞬间攫住了他，仿佛被一条来自九幽深处的毒蛇隔着无尽虚空死死盯上。
那感觉来得快，去得更快，只留下一瞬间的窒息和深入骨髓的惊悸。
“怎么回事？！”
万小山骤然停下脚步，脸色煞白，额角渗出冷汗，心脏狂跳不止。
“万公子？”
柳青被他吓了一跳，紧张地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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