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青花瓷摊位。”苏雨晴压低伞沿，“三点钟方向，穿唐装的老者。”
程野的目光扫过摊位上的青铜爵、玉璧，最终定格在角落的紫檀锦盒上。当他靠近时，手表突然疯狂震动——盒中躺着的正是净琉璃！鸡蛋大小的宝石内部似有星河流转，表面却蒙着层灰翳。
“老板，这个怎么卖？”程野故作随意地拿起旁边的玉蝉。
“您眼光真毒！”唐装老者竖起大拇指，“这可是汉八刀……”他突然噤声，目光落在程野无意间露出的凝光佩上。
暴雨中传来细微的破空声。程野本能地侧头，三枚淬毒银针擦过耳际，钉入身后立柱。七个撑黑伞的身影从四面围拢，伞骨上南派的阴阳纹章若隐若现。
“带东西先走！”程野将苏雨晴推向摊位，转身甩出外套。特制布料在空中展开成电磁网，暂时阻挡追兵。
苏雨晴抱起锦盒就跑，高跟鞋在湿滑的石板上几次打滑。拐进小巷时，前方突然升起黑雾，雾中走出戴青铜傩面的黑衣人。他手中骨笛吹响，地面污水竟凝聚成三头犬形态！
“哗啦——”
程野从天而降，消防斧劈开水犬。暗影毒素趁机侵蚀右臂，黑线瞬间蔓延至肘部。他咬牙将苏雨晴护在身后：“我拖住他们，你去开车！”
“你撑不住的！”苏雨晴突然握住他漆黑如墨的右手，黑曜石指环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金光。不可思议的是，那些黑线如见天敌般退散，但她的脸色也随之惨白。
傩面人发出沙哑的笑声：“原来苏家血脉才是净琉璃的钥匙……”他甩出锁链缠住锦盒，“把人和东西都带走！”
千钧一发之际，秦无月的软剑破空而至，剑锋挑断锁链。马强开着改装SUV撞飞两个追兵，防弹车窗上瞬间多出十几个弹孔。
“上车！”林修在后座大喊，手中平板正在释放电磁脉冲干扰无人机。
程野将苏雨晴塞进车内，转身时傩面人的骨笛已抵住他咽喉。暗影毒素趁机暴走，黑线爬上脖颈，却在刺入动脉的瞬间被七彩光芒逼退——苏雨晴竟徒手捏碎了净琉璃外层的石壳！
真正的净琉璃绽放出彩虹般的光晕，整个古玩市场的雨水都被映成七彩色。傩面人惨叫一声，面具下的皮肤开始碳化。程野趁机夺过骨笛反手刺入其肩胛，黑色血液喷溅在车窗上，竟腐蚀出缕缕青烟。
回程路上，众人沉默地看着昏迷的苏雨晴。她右手掌心嵌着净琉璃碎片，皮肤下浮动着奇异的光纹。林修的检测仪发出警报：“她体内有未知能量反应，类似……月璃的波长。”
程野轻轻擦去她额头的冷汗，突然发现自己的暗影毒素退到了手腕。而车载电台正在插播突发新闻：“……故宫角楼出现不明光柱，专家初步判断为罕见天文现象……”
秦无月盯着手机刚收到的密信，脸色骤变：“陆师兄劫持了国家地理考察队，他们正在向昆仑死亡谷集结！”
暴雨拍打着车窗，远方雷声隆隆。程野握紧正在发烫的幽光镜，镜中倒影里，他的瞳孔正逐渐变成月璃般的银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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