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成本，我早有心理准备。”
他顿了顿，抛出了一个巨大的数字，“我的初步预算……仅仅是地下主体部分的结构和核心设备，就高达近一千万，甚至可能突破这个数字。”
“一千万！”吴海再次倒吸一口凉气，这个数字即使对于泰安建筑这样的大公司来说，也是一笔相当可观的单子，堪比一个中型商业项目。
特别是在一个私人别墅项目上，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是的，一千万。”
林牧确认道，眼神平静得不起一丝波澜，仿佛在谈论一笔微不足道的开销，“如果贵公司能承接并保证最高质量和最快进度，定金我立刻可以支付一百万。
剩余款项，按照工程进度分阶段支付，并在完工验收合格后结清。
”“一百万定金？”吴海眼中闪过精光，这可不是小数目，足以显示客户的诚意和财力。
他快速权衡着风险和收益。
客户提出的要求虽然离谱，但如果能完成，这将是泰安建筑在高标准隐秘工程领域的一块金字招牌，证明其无与伦比的技术实力。
而且，如此高的预算和定金，表明客户的资金实力非常雄厚，合作的确定性很高。
“林总的要求……非常具有挑战性，但泰安乐于接受挑战，也对完成这样的巅峰工程充满信心。”
吴海脸上重新堆起了笑容，这次的笑容里多了一份面对巨额利润和技术突破的兴奋和跃跃欲试。
“不过，我们需要对您的别墅地块进行实地勘察，并根据您的具体要求和复杂的地质情况，为您提供详细的技术方案、施工计划和精确的报价。前期设计和地质勘探也需要一些专业费用和时间。”
“没问题，勘察和设计费用算在总预算里。”
林牧干脆利落地说道，没有丝毫犹豫，“我需要最快速度启动项目。越快越好，时间对我来说至关重要。”
他知道，末日不会等人。他必须争分夺秒，每一天的拖延都可能带来致命的风险。
吴海见林牧如此爽快，心中大定，知道这是一笔不容错过的超级大单。
他立刻安排公司的技术团队准备与林牧对接，并约定了第二天去别墅实地勘察的时间。
“林总请放心，我们泰安建筑一定会组建最精锐的团队，动用最先进的设备，用最高标准，为您打造最坚固、最安全的地下堡垒，确保其在任何极端环境下都能安然无恙。”
吴海站起身，向林牧伸出手，语气充满了保证，脸上是真诚的敬意，这位年轻的客户不仅有钱，更似乎对工程有极高的要求和独到的见解。
林牧与他再次握手。
在他的内心深处，已经默默地为这笔高达千万的“合同”判了死刑。
尾款？末日之后，所有的社会秩序和契约精神都将荡然无存，泰安建筑也好，刘明华的高利贷也罢，一切都将化为泡影。
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合法规则崩溃前，最大限度地榨取这个世界最后的价值和技术，为自己构筑无法摧毁的生存壁垒。
这千万的预算，在他看来不过是提前支付的“末日税”，是他用未来社会的崩溃，换取现在绝对安全的一笔交易。
吴海亲自将林牧送出了泰安建筑的大门，脸上带着比来时更加恭敬的笑容，仿佛林牧是能决定他们公司未来十年走向的至尊客户。
两人在门口寒暄了几句，吴海甚至弯下腰，恭敬地拉开车门，邀请林牧下次合作愉快。
*
就在这时，一辆颜色鲜艳的小轿车从一旁经过，停在了路边。
车窗摇下，一个打扮时尚、穿着一条紧身超短裙、露出大片雪白大腿的女人从车里下来，她画着精致的妆容，身上带着一股浓烈的香水味，目光无意间扫到了林牧和吴海，尤其是那辆停在门口线条硬朗、充满力量感的福特F150皮卡。
女人愣了一下，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这不是林牧吗？她停下脚步，仔细打量着林牧剪裁得体的衬衫和长裤，以及那辆充满奢华感的皮卡，又看了看旁边毕恭毕敬、正在鞠躬送别的泰安建筑负责人吴海。
这和她印象中那个沉默寡言、穿着普通T恤、背着双肩包的程序员林牧简直判若两人。
这身行头，这辆车，这个派头……难道林牧发财了？而且是发大财了？女人正是赵丽。
她今天本来是约了朋友在附近逛街购物，没想到在这里看到了林牧这副完全陌生的样子。
这是个绝佳的机会！
“林牧？”
赵丽扬起一抹自认为迷人、实则带着明显目的性的笑容，快步走了过去。
她无视旁边的吴海，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林牧，上前几步，用她自认为最温柔最嗲的声音说道：“林总！真是巧啊，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你怎么在这儿？谈大生意呢？”说话间，她自然而然地伸出手，试图去挽住林牧的胳膊，身体还故意往他身上贴了贴，想靠肢体接触拉近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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