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兮寒身体往后靠了靠，静静地看着那个喊出一万两的人。
见她戴着黑黄色老虎面具斜靠在座椅上，一条腿嚣张的搭在一旁耷拉着肩膀的人手里，那人用里衣给她擦鞋子。
仅一眼，墨兮寒看出那人眼神带着狂傲与恶毒。
以她的直觉，此人出一万两，恐怕......不仅仅是出一万两。
“还有没有人出钱了？没有的话，那男人可就归我了。”戴着老虎面具的女人嚣张的看向所有人。
众人纷纷摇头。
笑话，谁会花那么多钱买一个奴隶啊！
“既然如此，那个男人归我了，”女人轻蔑一笑，随后朝舞台上出现的管事高声道：“但我这人吧，不喜欢肮脏的东西。”
“不如.......不如管事找几个人来验验货吧。”
闻言，台上大口大口喘气的男子，眼中杀意一闪而过。
验货？
众人包括管事直接愣住，要怎么验？
管事笑着问道：“不知贵客要怎么验？”
“嗯.....我想想。”女人扶着额头思考。
须臾，她扬声一笑，“都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不如就请大家看一场‘活春宫’吧，如何？”
......
“好啊，我想看戏唉，多谢小姐慷慨大方。”
“可以可以，小姐好胸襟！”
“多谢......”
一阵感激声纷纷涌向那个女人。
唯有台下的男子眼中杀意爆发，眼看管事先是愣住，随后笑眯眯地挥手，似乎就要按那女人的话照办。
也是，‘为所欲为’只要你钱给够，那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不再他想，男子撑起身子就想往外跑。
然下一秒，管事不过几招功夫就将其拿下，面无表情狠狠地将他扔在舞台中央。
这时，几道石门打开，四名身材魁梧的女子走出来，各自朝管事行礼。
“听见贵客的要求了？他就交给你们了，务必要让贵客满意。”管事冰冷的眼神看向躺在地上的男子，毫无怜惜同情之意。
“是。”四名女子眼神毫无波动，想来早已习惯。
话不多说，她们直接走向男子，将其桎梏住，便开始撕扯他的衣服。
“滚！滚开！”
要受这般奇耻大辱，还是众目睽睽之下，男子眼中无尽的恨意汹涌而出，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焚烧殆尽。
他紧紧咬着牙关挣扎，却如何也逃不过四个女人之手。
偏偏这时，那幸存的懦弱女人冲过去撞开那四个女人，企图救下男子。
奈何不过一招，女人便被打趴在地，随之而来的就是四人中，其余一人的连环暴打。
“不自量力，居然还敢救人？哈哈哈.....”看台上的人捧腹大笑。
所谓的好戏并未停止。
‘撕拉’，男子本就廉价的衣服被扯破，被按住的手和脚青筋暴起，嗓子沙哑却用尽全力，“滚，不要碰我！”
“啊呀，皮肤还不错唉！”
“就是，没想到一个乞丐皮肤也能这么白。”
所有人都津津有味的看戏。
场面实在是恶心。
这群畜生不如的东西！
看着这一幕，墨兮寒面具下的脸色凌寒，只见其身形一晃，瞬间来到舞台上，长腿猛地踹出，力道之大，直接将那四人踹飞出去，重重摔倒在地，吐血不止。
而后迅速脱下外衣丢在差点就被脱光的男子身上。
被打满脸是血的女人察觉身上的拳头脚踢离开，亦缓缓放开蜷缩着抱成一团的自己，重重喘息着。
不远处的管事见有人闹事，眼神狠戾就要召人上前将其拿下。
谁料墨兮寒厉声道：“我出两万两，这两人归我。”
管事脚步微顿，意在怀疑这人能不能出得起银两，不过也就一瞬，毕竟能够进来的人，哪个的底细她还能不清楚。
手中握其把柄，何况，她背后的主子可不简单，想来也不可能会有人来闹事才是。
或许又是一个贪图美色的纨绔吧。
好半晌，见没人说话，于是管事看向墨兮寒：“这两人归客人您了。”
其他人又是一阵唏嘘，只有那位被半途截走人的女人心中怒火点燃，凛冽的寒光射向墨兮寒。
然而墨兮寒眼神都不分一个给她，待男子颤颤巍巍的起身，以及被‘为所欲为’里的手下抬走的染血女人，她收回视线抬脚就走。
和猛虎厮杀没有流泪，身上伤口皮肉外翻没有流泪，被人欺辱受人嘲笑也没有流泪的颜笙，却在绝望之际，那一件留下最后尊严的衣服落下时，眼泪止不住的哗啦啦流。
......
墨兮寒临时出门并未带足银两，最终由白云歌出面将两万两银子解决，四人才离开。
只是踏出‘为所欲为’时，背对的墨兮寒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怒意。
好一个‘为所欲为’！
白云歌让‘为所欲为’的人将昏迷过去的染血女子送往就近医馆，给足银钱后，几人便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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