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妮！我们今天可以出去玩吗？”
诺娅敲开了佩妮的门，到现在，佩妮已经默认了诺娅进入她的房间。
毕竟如果不默认，她就会一直待在门口，时不时喊佩妮的名字，那样会更吵。
佩妮的书桌被一面玻璃板压平，下面整齐的排列着伦敦大学招生简章、钢笔字帖和每日计划表。
佩妮的每日计划被排的很满，从早晨七点开始再到晚上七点结束，除去用餐的时间和午休，她几乎一整天都在学习。
此时她正伏在案桌前奋笔疾书，诺娅凑过去看了一眼，是密密麻麻的数字混合着英文字符，光是看一眼就让诺娅有些头晕。
“这是什么英语题吗？我怎么完全看不懂它说的话？”
“sin是什么？cos呢？”
“我从来没听说过这些单词。”
佩妮有些好笑的向她解释了三角函数的概念，诺娅似懂非懂的只觉得有些像霍格沃茨里的算术占卜。
强行压下突如其来的困倦，她问：“为什么要学这些？”
佩妮说：“这是普通人上学必须要学的东西。”
她没有魔法天赋，所以她只能更努力的学习。
莉莉的特殊性让她成为了爸爸妈妈为之骄傲的孩子，甚至佩妮能够获知莉莉的特殊天赋在她们那个群体也是是天才一般的天赋。
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她需要足够努力才能获得普通人能取得的最大成就。
佩妮一边写着数学题，一边向诺娅解释普通人世界里的教育制度，这不是什么复杂的东西，只是一些常识。
佩妮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明明她应该厌恶的怪胎格外的有耐心。
或许是因为诺娅昨晚穿着莉莉的旧睡裙，小小的一团抱着枕头站在她的门前，让她恍惚间幻视了以前的妹妹抱着枕头来找她想要和她一起睡觉。
又或许是因为诺娅实在是不像一个巫师，更像是一个缺少常识的普通孩子。
了解了麻瓜们的小学中学和大学，诺娅大概知道了学习对于佩妮的重要性。
她有些惊叹于学习的地方居然可以做这么多的等级划分，毕竟霍格沃茨只有七个年级。她突发奇想：“那霍格沃茨是不是就等于职业学院？”
佩妮执笔的手顿了顿，她似乎从没在这种角度设想过。
毕竟霍格沃茨的毕业证书的效力在她们普通人的世界里远远比不上一张伦敦大学的毕业证。
这样想着佩妮的心理居然有了一些诡异的优越感，对于在边上安静看她解题的诺娅的眼神也变得温和了一些，大概就是从不耐烦变成了对一个在职业学校上学的学渣的同情。
所以在中午吃完午饭后，佩妮答应了眼巴巴看着外面想出去玩的诺娅的请求。
但佩妮对于玩乐的场所真的知之甚少。
毕竟她的日常除了在家里在学校就是在图书馆，真的是一个十分自律的人，有一点空闲时间就全用来学习了。
所以她绞尽脑汁能想到的带诺娅出门的地方竟然只是一个图书馆。
诺娅用带着控诉的眼睛看着佩妮，佩妮有些尴尬的捂住了自己因为羞窘有些滚烫的脸，又很快将手放下强装镇定。
“走吧。进去吧。”
红晕滚上了佩妮苍白瘦削的脸时，诺娅能很明显感觉到她和莉莉的血缘关系，她们在这个角度下是惊人的相像，一看就知道是姐妹。
像是一朵营养不良的花终于绽放了有了独属于自己的光彩一样。
十分漂亮，十分有生命力。
所以诺娅原谅了佩妮将她带到图书馆的事了。
佩妮进去之后就找了一个角落看她自己带来的物理期刊，她甚至还自己带了纸和笔，她对着上面一个诺娅看不懂的公式在纸上演算，一时间只有笔尖在白纸上摩挲的沙沙声。
诺娅轻轻叹了口气，还好图书馆也有一大排书架放置了各种有意思的小说，不然这个下午实在是太难度过了。
她在其中挑了一本封面好看的应该是类似爱情小说的书，惊喜的发现这居然就是昨晚上电视里播放的电视剧的原着。
本来因为看不到后续的心痒难耐突然就得到了缓解，她找到了原着怎么能不算是一种另类的剧透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诺娅感觉到身边似乎坐了个人，她正看到精彩的地方也没有抬头，只是奇怪明明图书馆有不少的空座，为什么来人要坐在这里。
于是她抱着书坐到了佩妮的边上和她挨着，她更愿意和佩妮坐的更近一些。
“佩妮？”
对面的男声响起。
似乎是佩妮认识的人。
“这就是你的妹妹？那个怪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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