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皇上的身体尚且康健,难道两个皇子就开始相争了?大皇子是先皇后的唯一儿子,身份尊贵,还有一个镇守边疆的大将军舅舅。二皇子的母亲是王贵妃,外祖父是吏部尚书,门生故旧满天下。其他皇子无法跟这两位皇子相提并论。皇上一直没有册封太子,两个皇子自然免不了胸有大志。但皇上才五十多,自幼习武,身体健康,所以各种竞争从未摆到明面上。
酒楼中的说书人正在讲一个天师捉妖的故事,不知为什么,他竟然有些同情起那个妖来。不对不对,他连忙纠正自己。这一段,说书人只说了妖怪被天师追捕的狼狈,却没有说妖怪是怎么作恶的。如果我听到了妖怪作恶的前半段,肯定不会同情妖。他定了一下神,不再听说书人的故事,只安静吃饭菜。
刚吃完出门,就有一个老仆人满头大汗跑了来。“少爷——可算——是找到你了。”
“怎么了?父亲出什么事了?”
“不是,不是。哎呀,可不兴说这种话。”老仆人喘了口气,继续说,“是宫里来人了,诏少爷进宫。”
周定跟着一个小太监,从一个小角门进了皇宫,没有朝着御书房去,反而是去御花园。意思是,皇上那么急召父亲来,不是谈论国事?那到底是要谈什么?
皇帝和孙峥在花园中的一幢小楼上,都坐着,在喝茶,看起来没有什么异常。倒是旁边的大太监神色有些慌张。周定跪拜,皇帝叫他起来。
“我和伯符也已经好多年没见了吧,上次见他还是十年前?”皇帝私下里和孙峥说话,基本不会端着皇帝的架子。毕竟他们从七岁就认识,当了许多年的好友,孙峥还是辅助他上位的大功臣。
“回皇上,是十二年前。”周定低头回话。
“居然已经那么久了。不平,我真是嫉妒你。”皇帝说的是孙峥。
孙峥说:“皇上何出此言?”
“你和夫人伉俪情深,相伴多年,又有这么好的孩子在身边。我那几个儿子里,若有一个像伯符这么好的,我也就不用操心了。”
周定出了一把冷汗,躬身说:“各位皇子都是人中龙凤,周定不敢相比。”
皇帝大笑,“别怕。我们在这里只是亲友叙旧,没有什么皇帝,也没有什么臣子。你当我是你父亲的同门师兄弟就好。”
当年,孙峥、只是旁支王子的皇帝、周定的亲生父亲,三人曾经一起拜师学习。
“是。”周定应了一声,却不敢真的放松。
皇帝说:“暮霞可还好?平日里会有什么异常吗?”
第二个问题古怪,周定看了一眼孙峥。
孙峥说:“皇上已经知道了,暮霞失去肉身之事。”
周定说:“并无异常,行走坐卧都与常人一样。”
“那天,蜀山的道长是怎么把她从鬼变成人的?”
是了,道长们施法那天孙峥还在昏迷中,所以皇上才召周定来讲解。可是,他为什么想知道这个?周定带着疑问,简洁准确地把当时的施法过程讲了一遍。
听完,皇帝点点头。“我想请蜀山道长帮我复活一个人,你是我的侄儿,又是蜀山掌门的记名弟子,你来当使者再合适不过。”
复活死者?师傅不会答应这种事。周定又看孙峥。
孙峥说:“只怕蜀山不会同意的,但试试也无妨。”
“把那两个盒子打开,给伯符看看。”皇帝对旁边那个安安静静犹如隐形的太监说。
太监捧着一个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小盒子过来,莫名地手在发抖。盒子是用黑檀做的,上面的雕刻工艺极为精致。但等盒子打开,周定就顾不上看盒子了。“界石?!”
皇帝大笑。“看来我送给蜀山的礼物选的不错。不过,这界石到底有什么用?张天师只说这里面蕴含着神秘的力量,却连他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据师傅所说,界石与蜀山的大法阵有关,像是隔开人妖两界的一堵墙。”
“嗯。再看看另外一份礼物。”
太监这次捧过来的是一个扁长的金匣子,不过看着并不是很重。打开,原来匣子是水晶制作的,只是在外面包了一层金箔。里面装的,是某种羽毛做成的衣物,霞光缭绕,盖过了水晶和黄金的光。这是什么?这东西周定是一点都认不出来。
皇帝说:“你们可听过黄金屋的故事?”
孙峥说:“这是那个妖精的遗蜕?”
黄金屋?妖精?哦,是那个被前朝皇帝囚禁的妖精。这是妖精的皮?周定一阵厌恶。这种东西有什么用?
皇帝说:“没错。据天师说,这里面还留有巨大的妖力,对修行人士有用。”
两个人回到那幢小宅子。周定感觉背上的两件礼物有千斤重。
孙峥说:“你是不是在想,我怎么不劝皇上打消复活死人这个念头?”
“是,我不明白。皇上想复活的是谁?”
“几天前,苏贵妃死了。我当然劝谏了,怎么可以为一个女人,干扰天地自然运行的秩序?”孙峥顿了一下。“然后皇上跟我推心置腹谈了很久。概括来说就是,皇上对各个皇子都不满意,这些儿子没有一个够资格当他对继承人。若是皇上能再活几百年,就能让人间多几百年的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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