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正好。
夜临渊穿着黑色长袖衬衫，低头同身侧姜清黎讲话。
有风吹过，白色裙摆荡漾成波浪，夜临渊侧身，黑雾弥漫，挡住风。
老秦是提着行李箱跟顾念一起出来的，看见这和谐养眼的画面，笑得格外慈祥欣慰：“哎，真是养眼啊！”
顾念：“……”
梦想了整整一个星期二人世界的顾念，牙都快咬碎了。
老装货，大热天穿个长袖装什么帅，该不会一把年纪了还想着靠脸勾引雌主吧？
顾念忍不住再次开口，问：“前两天问你，不是还说没空吗？”
“现在有空了。”夜临渊扫了顾念一眼，轻而易举看穿他的算盘，薄唇勾起嘲讽笑意，“怎么？不行？”
这老头蛇故意撒谎坑他！
顾念气结，但在姜清黎面前，又说不出恶毒又刻薄的真心话。
少年在心里冷笑诅咒这条臭蛇一万次不举，表面上仍然眉眼弯弯，语气真诚又善良：“怎么会呢夜叔叔，我只是担心你没处理好那些脏事，影响到姐姐的心情。”
“不劳费心。”夜临渊油盐不进，“管好你自己。”
“这里最不安定的因素是你。”顾念上下扫视了他一眼，轻飘飘的声音里带着警告意味，“姐姐好不容易有休假的时间，她期待了很久，要是你搞砸了，我可不会放过你。”
夜临渊道：“度假最需要的是安静，你太聒噪。”
顾念瞪大眼睛，差点当场把腰间的枪抽出来怼夜临渊脸上！
还没变脸，便被姜清黎抱着往旁边挪开，于是顾念气还没消，手臂已经下意识环住女孩的腰。
“姐姐，他骂我。”顾念委屈垂眸，又小声道歉，“我是不是吵到姐姐了？”
“没有啦没有啦。”眼见战火愈演愈烈，姜清黎抬手摸了摸顾念的头发，随口扯了个话题，“我突然想起来，你上次送我的发夹还在桌上，你去帮我拿好不好？念念最乖了。”
知道她是支走自己分割战场，但顾念还是乖乖扭头去拿发夹了。
顾念走后，姜清黎转向夜临渊，刚要劝他也安静，也顺便问问有关方驰回忆里的事，但这人扭头钻进车内。
“上来。”金色竖瞳毫无波澜，语气平静。
姜清黎钻进车内，还没站稳，夜临渊忽然握住她的手腕轻轻一勾，将她按坐在腿上，对司机道：“出发。”
发动机的轰鸣声响起，车径直开了出去。
姜清黎有点懵，一看前排，才发现驾驶座坐着的不是家里的司机，而是个陌生雄性。
邪气的一张脸，刀疤从侧脸划开，看着很是骇人。
一看就是夜临渊弄来的。
姜清黎问：“老孙呢？”老孙是原来的司机。
夜临渊把脸埋在她颈窝，眉心舒展开来，声音低磁：“给了笔钱，让他去度假了。”
“我先不跟你计较你把人换走，停车。”姜清黎无语几秒，推了一下没推动，有点着急，“念念还在家——”
“还有车，他腿也没断。”夜临渊升起车内挡板，把她搂得更紧。
姜清黎：“……”
说几句话的功夫，车已经开出去很长一段距离，再掉头是不可能了，姜清黎只好放弃。
她这会要是再说几句什么，夜临渊能当场钻她裙子里面去。
待会还要穿泳装，夜临渊太喜欢留牙印，还是算了。
姜清黎没有再提顾念，夜临渊很满意。
刚才听她用这么亲昵的称呼喊顾念，夜临渊心口一阵莫名其妙的酸痛，让他有些烦躁。
要不是看在她的面子上，刚才顾念第一句挑衅出口，他已经动手了，这会必然有个人受伤。
“你不舒服吗？”
心口贴上手指，姜清黎凑近，甜软的呼吸拂面，乌眸中带着让人心软的关心。
“为什么？”夜临渊突然问。
“因为你现在还是我的雄性，所以你的情绪我都能感受，这不是你教我的嘛。”姜清黎放轻声音，“夜教授。”
呼吸交融。
明明是暧昧的气氛，夜临渊想的却是她在家里喊“小猫老师”的样子。
又拿对付别的男人那套来糊弄他。
烦躁感加剧，夜临渊嗯了声，错开视线：“有话想问我？”
这几天她发消息的次数多过以前任何一次，夜临渊猜测她是有事找自己，没需要他们也不会见面。
姜清黎本来想问夜临渊以前的经历，但又怕自己搞错，反而勾起他的伤心事，想了想，迂回地问：“你……有没有亲戚啊？”
那些和他长得很像的人，有老有少，挺像亲戚的。
夜临渊摆弄着她的手指，头也不抬：“问这个干什么？”
“你不是夜家的人，我挺好奇你有没有什么别的亲戚。”
“没有。”夜临渊盯着她的眸子，他不喜欢和姜清黎绕弯子，“有话直说。”
“好吧，我在方驰的记忆里面，看到和你很像的一些人的图片，所以我猜是不是你的亲戚之类。”姜清黎描述那群人的长相，“什么情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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