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阙往地图上一指——子午谷。
“走子午谷,出谿谷,沿长江顺流而下直达襄阳。”
沈玉蛟有些担心:“这太冒险了吧,万一官兵堵在谷口怎么办?”
“目前只有这么办了,而且远路往往比近路安全。”
不久,三人直插子午谷,继续着凶险的旅途。
“吼——嘿嘿哟——天上的星星会扭头啊——风起啊——”
沈玉阙三人分明看见有一个衣衫褴褛的人在前面唱歌,并且声音越来越大。
“这好像是信天游的调子。”沈玉蛟说道。
“我不喜欢听。”沈玉圭终于又发话了。
沈玉阙不以为然地笑笑,说:“这山谷里也不可能真的就只有我们三个嘛。”
三人渐渐走近那个唱歌的人,这人却忽然足下生风,腾空而起往后退了一大段距离继续唱歌,声音越来越大。
“这人好奇怪啊。”沈玉蛟警觉道。
“或许是一个世外高人也未可知。”沈玉阙猜测道。
三人又走近衣衫褴褛的唱歌人的时候,那人又往后一跃,继续唱。“吼吼黑哟——哈哈,日月星辰都无光,嶙峋峭壁会说话啊——”
三人好奇心也上来了,一心想走近唱歌的人。那人贴着崖壁唱着歌,周围偶尔也有几个路人走过,他权当没有看见。
沈玉阙只是觉得他唱歌的声音快把自己的耳朵震聋了,地上的石子都跟着在抖。石子在地上抖着,山也在抖。轰隆——
沈玉阙从马背上跃起,连人带枪宛如一枝利箭直扎向穿着破烂的唱歌人。
“啊——”长枪将唱歌人扎在地上,但没有刺中要害。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说我说,咳咳……”那个唱歌的人不敢直视沈玉阙惨白的脸,说道,“我赌的倾家荡产,老婆孩子都在别人手上,咳咳——我看见告示你们几个人头值钱,就赌你们会走这条路,就像弄出山崩拿你们人头赚钱,咳咳——不要,不要,啊!”
沈玉阙眼睛都不眨地捅死了他,然后回头看弟弟和妹妹怎么样了。
“没事,差一点呐!差一点就没了啊。”沈玉蛟摆摆手,示意没什么大碍。
“通缉令看样子比我们快啊,我们得抓紧点。”沈玉阙说道。
于是三人开始加速,星夜兼程,借助胯下神驹,一日千里,三天跑出谿谷,五天做了一艘小船,又花了五天时间,扛着船找到能行船的江面,将船往江里一丢,不到一炷香时间后,看着波涛汹涌的江水,他们决定还是重新做一艘船。
沈玉琪和沈玉菲那边又杀回函谷关,一路上遭受官军的围追堵截,好歹命大福大,像无头苍蝇一样也跑到了长江江边,对面正好就是荆州。
于是他们二人也决定投往世交于家那儿。他们比较直接,抢了个竹筏直接渡江,反倒比沈玉阙他们早一步到了荆州。
十天之后,沈玉阙、沈玉蛟、沈玉圭三人终于乘坐着一艘奇丑无比的船到达了襄阳北部的港口。
三人打扮一番后,和百姓一起进了襄阳,然后直接就赶往于家禹宗府上。叫开了大门,正巧于呈星从不远处走来,想看看到底是自己的哪门子亲戚来访。
沈玉阙径直走上前去,高声道:“世家子沈玉阙给叔父请安。”
“哎呦,原来是‘缺哥’啊,有一阵子没看见你了,都干嘛去了?”于呈星没开口,反倒是一个年轻姑娘的声音先发了出来。
沈玉阙循声看去,是她。满脸虬须的于呈星摆出严肃的表情训斥了一下:“君儿,不得无礼。”那姑娘乜斜了沈玉阙一眼,不再说话。
于呈星这才上前迎道:“原来是阙儿,还有蛟儿和圭儿。快快进来,里边说话。”
和于呈星一聊才知道,沈玉琪和沈玉菲早就到了于呈月家。之后少不了一阵闲聊,然后于呈星又和他们吃饭,派人给三兄妹安排房间什么的,不在话下。三人都布置好了房间,二十天的高强度运动使他们倒头就睡。
沈玉阙却很快被敲门声吵醒。他迷迷糊糊地打开门,却被一双纤纤细手推了回去。
沈玉阙依稀看见一张俏丽的脸庞,一对柳叶吊梢眉,两只丹凤杏核眼,高高的鼻子下是一张徐吐香气的嘴,嘴里一条毒舌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把人扎出血来。
“念君。”
“是啊,你才看见我啊!一开始你是没看见我还是装作没看见我啊?”于念君将沈玉阙按在床沿,质问道。
“我……”
“两个月前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跑了,我居然还在找你有没有留什么信给我!后来明白了,你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看看看,这么白的脸都看不出红来,没良心到什么地步?我知道,你不就是嫌我嘛,你以为自己高洁到什么地步啊?就你这副死人脸,要不是我不觉得恶心,你以为除了你那几个弟弟妹妹,又有谁爱搭理你啊!”于念君连珠炮似的发话差点将沈玉阙打懵了。
沈玉阙挠挠头,说道:“我不是怕你担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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