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第一条必须接受地狱训练，第二条师父说的都是对的，不可以反驳！第三条训练期间不允许偷懒，不许喊累！诶嘿嘿，小冥冥～”
姬冥不语，只是一味继续狂奔。
训练持续到黄昏。夕阳余晖洒在地面，在斑驳树影间投下温暖的橙金色光斑。
“最后一圈，加——油！！”
姬冥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冲过终点，腿一软，直接扑倒在满是落叶的地面上，发出“哐”的一声。
“我……我腿……不行……我脚……”
他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魂，半边脸贴着地面，嘴唇干得几乎都说不出完整句子。
不远处，伊布已经瘫成一张“地毯”，四爪八爪地摊在地上，舌头垂得老长，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尾巴软得像失去骨头的绒毛玩具，只剩下眼珠子还能转动。
“布……咿……”它发出一声虚弱的呻吟，像在发问：还能活吗？
“啧，才第一天就成这样？”
矢神水心叼着棒棒糖，“好啦，算你们今天合格，进来泡个澡。”
她一挥手，向日种子早已跳到一处热泉边，晃着叶子释放出淡淡的绿色光芒，冰凉的生命能量在空气中缓缓流转，像是细雨滋润干裂的土壤。
“这可是给你们专门准备的，赶紧泡泡，舒舒服服地泡一会儿。”
她看了一眼伊布，“别吐舌头了，再吐明天训练强度加倍。”
伊布吓得舌头一缩，立马蹦进了泉水里，激起一阵咕噜噜的水泡。
姬冥也勉强撑起身体，慢慢爬进温泉，才刚坐下便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啊……活过来了。”
一旁，玛力露丽正忙碌地把橙橙果切成小块，又往锅里倒入哞哞牛奶，做出一锅热腾腾的营养汤。水伊布则是跟在姬冥后面，也泡进了泉水里，时不时使用热水或者泼冷水调整水温。
“喝完这个，再好好睡一觉。”
矢神水心把一碗果肉与牛奶混合的营养餐递给姬冥，又丢了一个果冻状的能量块给伊布，“明天可是还要继续的，我还没加东西呢。”
“诶？还要加……？”
“嗯哼，你们这点程度啊……”
她斜眼瞥了一眼树边的浮空屏幕，那是被安插在设备上的计算机形态洛托姆正投出的训练记录，“连我预计的一半都没到。”
她对着屏幕戳了戳，语气淡定：
“体力指数偏低，冲刺过程呼吸紊乱，协调性……嗯，堪堪及格吧。”
“布咿……”伊布低头扒拉着果泥，装作听不见。
“向日种子，”矢神水心轻声道，“再加把劲，给他们恢复到最好状态，明天还有得练。”
向日种子“咿咿”地晃着叶片，绿光更浓了些，像微风吹拂下一阵柔和的暖潮。
姬冥靠着水边，头一点一点地打盹，伊布也漂到在他身边，连尾巴随着水面起起伏伏。
“今天……就到这儿吧。”
矢神水心靠在树边，轻轻地吐出一口气，看着那两个瘫成一团的身影，嘴角微扬。
这时，洛托姆的眼睛在屏幕旁转了转，发出一串电子音：
“训练成果分析已完成，当前状态：恢复中。建议下阶段计划加强动态应变、低能见度操作、持续强压。”
“我知道。”矢神水心轻声回道。
她低头看了一眼那对人和宝可梦的身影，声音压低：
“只是第一天而已，基础素质不是靠一两个奇迹堆起来的，得慢慢磨，慢慢熬。”
“等他们撑过这一阶段……就可以上那个项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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