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在一起的喜欢。
顾妄言听着这句话，心里开了花。
他等这句话等了很久了。
如果不是他有上帝视角，他知道霆哥有那么那么喜欢他，他是一定会错过他的。
这辈子若不是他走向了霆哥，他们只会是和上辈子一样的结局。
他曾有过的顾虑，霆哥也有，他不敢轻易走向他，他理解。
所以这路就由他来走，哪怕他是踩着刀尖走过去的，他也甘之如饴。
霆哥只要在他走完这九十九步之后，往前再走一步就行。
而今，这一步，他踏过来了。
给了他一辈子的承诺。
顾小白兔惊慌失措，眼睛眨得又快又慌，“我不是在做梦吧，霆哥竟然喜欢我。”
“你以为，我想帮你治病是为什么？”
顾妄言眨了眨眼，故作不知，“是为什么？”
沈向霆两只手理了理他有些乱了的衣襟，偶尔抬抬眼眸看他，慢条斯理地道：“是盼与君宽衣解带，同谐鱼水之欢，闻尔泣涕涟涟。”
“……”
霆哥真实演绎了什么叫做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这话翻译成人话，就是简简单单五个字。
想。把。你。草。哭。
顾妄言闪了下眼神：“霆哥好有文化，听不太懂的样子呢。”
沈向霆并不拆穿他，凑到他耳旁，还真就是用恶劣的语气说了五个字。
顾妄言的耳朵更烫了。
不行了，霆哥今天突然过分骚气，有点招架不住。
“晴曼老师！你在这做什么？”
“打电话，打电话呢。”
顾妄言作惊愕状，“有人来了。”
两人一前一后地出去，与进来的那人撞个正着，那人连忙打了声招呼：“向霆老师，小顾老师。”
沈向霆和韩晴曼这样的身份地位和实力，被人喊一声老师倒也没什么，更何况此老师非彼老师，就算个尊称，没有具体意义。
但顾妄言这一声显然就只是因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就随便喊了一声算打过招呼。
两人再往外走，韩晴曼站在离洗手间不远的地方，手里拿着个手机假装是打电话。
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她手机都拿反了。
“我可没偷听啊！”韩晴曼直接道，“我就是帮你们把把风。”
她还不至于这么没品，去偷听墙角！
顾妄言笑：“谢谢晴曼姐！”
“话又说回来了，”韩晴曼眯眼瞧着，“言言，你这上个厕所，怎么脸更红了？诶！耳朵也红了！”
她明知故问：“洗手间里是很热吗？”
顾妄言有些不知所措：“霆哥，晴曼姐，我先去背台词了！”
看着顾妄言慌乱地跑掉，韩晴曼用手肘戳了戳沈向霆：“好小子，亲了？”
家养的猪崽终于会拱白菜了，老母亲式欣慰！
沈向霆冷冷地丢下一句就走：“早亲了。”
“？”韩晴曼感觉到那满口的骄傲，“嘿可以啊你沈向霆！”
中午饭三个人一起吃的，向妄两人坐南北向，韩晴曼坐在西位，她举着手机在玩，看吃得差不多了掇拾起两人来：“哎，你俩营个业呗，CP粉们都翘首以盼呢。”
“怎么营业啊？”顾妄言问。
“还能怎么营业，总不能真的让你们亲。”韩晴曼的口吻里带着浓浓的可惜感。
他俩交往的事是没有跟韩晴曼提的，但他们认为，也不需要提了，她早就自己脑补完了。
他们两人现在在她面前是什么掩饰都没有，以她手上得到的信息量来说，要是再猜不出来他俩的关系，她这CP头子也算白当了。
顾妄言刚才用手机问了沈向霆，为什么晴曼姐从一开始什么苗头都没有的时候就在磕我们的CP？
沈向霆：……你被野猪掳走的那天晚上，我喝多了。
顾妄言：……
就，挺意外的。
霆哥，以及所有。
韩晴曼忽然有了主意，“我去买饮料，你们要喝什么？”
顾妄言：“我想喝百香果双响炮，谢谢晴曼姐。”
沈向霆：“柠——”
“你不重要！”韩晴曼直接打断他，听都没听就走了。
沈向霆：“……”
顾妄言笑了一下：“盲盒也不错的，有惊喜感。”
韩晴曼只买了两杯回来，自己一杯，言言一杯。
像是在要糖吃的沈小朋友：“我的呢？”
“什么你的？”韩晴曼已经在召唤相机了，“笃笃”两声，往顾妄言那杯里插了两根情侣吸管，“你这个二十七年母胎solo是不是傻？言言喝什么你就喝什么，懂？”
顾妄言没喝：“霆哥有洁癖，霆哥喝吧，我再去买一杯。”
“洁什么癖！”韩晴曼道，“你见他遇着你的时候有洁癖吗？喂鱼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双标得很！”
沈向霆用行动来回答。
他先低过头去，咬住了吸管。
对顾妄言说话时，韩晴曼便是极其温柔加耐心：“言言你也来，我给你们拍CP照。”
顾妄言也凑过去。
这一下子，让两个人的脸都贴近了，中间只隔了一个塑料杯的距离。
情侣之间，最容易升温的一个互动，特别是两人一边喝饮料一边对视，一个眼神就能让对方心动。
就该只买一杯嘛，小屁孩他懂个屁！瞄准镜头的韩晴曼大师如是道。
“很好很好！”为了让镜头更好看，韩晴曼都不要形象地蹲了下去找角度，“你们俩就互相看着对方，别看我。”
顾妄言看了几秒，就被融化了。
这样的对视，谁能坚持得住。
韩大导演却还有些不满：“沈向霆！把你那副冷酷脸给我收起来！对面的是你心上人，来点儿爱意行不行？”
心上人。
顾妄言冷不丁呛了一口，这时沈向霆像是被他蠢到了，嘴角一下子带了上去，眼角微弯。
“咔嚓”。
绝绝子！韩大导起来，看都没看他俩一眼，挥挥手说：“你们该干嘛干嘛吧。”
然后就开始修图发微博。
@韩晴曼：▽心向往之 宝，我今天公开性取向了，公开的什么向，是你的心之所向；宝，我今天去撒网了，撒的什么网，是你的身之所往。[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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