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
为什么是难过的？
周泽送他回酒店，他看着沈向霆一直欲言又止。
这些年，沈向霆在逃避什么，他知道。虽然从来没提过，但周泽心里通透得很，他有猜到一些。
所以这个消息，他犹豫了很久。
“你到底想说什么？”沈向霆看他犹豫不决，终于问。
“向霆，有个事我觉得你还是知道一下吧，反正你之后也会知道，是顾妄言——”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想知道他的事？”
周泽皱眉，直接说：“你别打断我，你想不想知道，我都跟你说了吧，免得见不到他最后一面成了你一辈子的遗憾。”
“？”沈向霆忽然站起来。
周泽说：“顾妄言……他死了。”
沈向霆有一瞬间出现了幻听，然后整个世界都没有了声音。
他死了，死了。
·
“砰！”
玻璃杯掉在地上的声音响起。
容涣一下子睁开眼，看了看周身，他在飞机上？
“对不起对不起容医生！”巧巧妈连忙道歉，“巧巧！不许调皮！”
耳边是大家的欢声笑语，他看了眼时间，飞机还有二十分钟就要起飞了。
手机震了几下，容涣转身找了找，手机掉在座位上了，振动模式。
顾妄言给他打了好多电话，还有微信：容医生，你千万要相信我，这航班会失事，别上飞机！如果上去了，无论如何都得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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